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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我会去见你。我不等。”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之所以采用这种陈腐过时的描述，是因为在遥远的、暌违已久的现实世界中，孔明……埃尔梅罗二世老师连续加班四十八小时之后，终于忍无可忍，扯着沙哑的嗓门开始发飙了。
“不是我说，为什么我【在这里还非得加班不可】？！！不，我不是在责怪你们，只是……”
面对同样彻夜加班的工作人员们一张比一张黯淡惨白的脸，埃尔梅罗二世有火也没处发，只能一边郁郁地点了支烟冷静一下，一边将全部怒气都挥洒在唯一缺席的同僚身上：
“太宰人呢？不是说好‘睡会儿就过来’吗，他是不是打算就此冬眠，或者干脆长眠算了？？不，你们别分心，接着解析病毒程式。我再叫个学生去看看……”
“埃尔梅罗老师！”
话音未落就有个学生气喘吁吁地从门口喊他，“太宰老师又——又又又，又不见了！！他在房间里留了字条，说是趁着这次混乱，他要去前线浑水摸鱼一把看能不能找个美女殉情，让您不必等他……”
“哦是吗，那就随他去死吧。如果这次他能成功，过几天等这破事结了，我就上市里给他挑一块地段好点的坟。”
“呵呵，您说什么呢埃尔梅罗老师。”
电脑前有个女程序员回头，一脸草草涂抹的妆容早就被冷汗洇开，浑浊的双眼中布满血丝，底下沉甸甸挂着一对青黑浮肿的眼袋。
“就算我们顺利修复了程序，之后还得治疗获救的Master，再加上汇报本部、联络家长这些善后工作连轴转，怎么着也得加班个把月啊。要等您闲下来再去挑坟地，我琢磨着太宰老师都该有味儿了。”
“少说两句，你就不能盼着点好的。”
长发男子将点燃的雪茄夹在指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喷出了一口烟雾，“怎么样，灵子世界的情况呢？有大动静吗？”
——就在48小时之前，毫无预兆地，外界忽然与灵子世界内部完全断绝了联系。别说是监控画面了，就连其中Master的生死也无法确认，以致于原本秩序井然的穗群原顷刻间炸成了一锅薏米红豆粥，兵荒马乱、红白交加，校方人员要么吓成了一滩扶不上墙的浆糊，要么就像埃尔梅罗二世一样通宵达旦地加班到吐血，恨不得将自己劈成八瓣。
幸好，在场内GM和场外Staff心照不宣的默契之下，校方多少还是夺回了一部分控制权，得以掌握灵子世界内Master的生存状况。目前室内一片漆黑的荧屏上就有无数光点闪烁，一如夜色间稀疏零落的星辰。
“病毒势头很猛，‘侵蚀’就快进入第三层了。”
程序员抬手照面孔上抹了一把，汗水混合着眼影将她糊了个青面獠牙，“我们正在全力阻止，但情况不容乐观。对方似乎对穗群原防御系统的漏洞了如指掌……”
“那也难怪。”
埃尔梅罗二世眉心层层叠叠的褶皱就像发条，不由分说又绷紧了一圈。
“这不是临时起意的恶作剧，而是对方筹划已久、针对穗群原圣杯战争实施的预谋犯罪。穗群原设计的‘灵子世界’存在哪些弱点，该从何处下手，如何攻破……关于这些问题，对方显然都进行过长年累月的缜密研究。”
“……啧，他们怎么就不能把这份心思花在听课上？看来还是作业布置得太少了。”
当然，后半句是他出于教授身份的私心。
“接着监视吧。在找到清除病毒的方法之前，我们这边一刻也不能放松。”
埃尔梅罗二世将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向工作人员们简明扼要地下达指示，“小鬼们还在战斗，大人先气馁就太不像话了。实在熬不住的就去休息，三到四个小时换一班，我在这里盯着。——对了，‘外面’的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