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还未上妆,不施粉黛,容华妍妍,一双明眸好似早已洞察自己的心意,邝露有些自惭形秽地低下头。
她原本就准备要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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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天后娘娘脖间的吻痕时,邝露就知道自己再无机会,一丁半点儿也没有了。
白雪红梅。
她很难想象,陛下是带着何种柔情在娘娘肌肤上种下这样的美景,一吻一朵,抑或是流连悱恻,落下一连串的红痕。
他不喜人近身,也不会主动近人身。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是短篇,没几个字的,随意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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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洲后来真的去学做了鲜花饼。
她于厨艺上颇有心得,她常行走人间偷师一两招,回东海伺候偶尔贪嘴的父王。
随着先天帝与天后的神逝,花界重返九重天,天宫里真正的百花终年不败不谢地开起来。
她刻意挑了些香气馥郁的花朵,前前后后在膳房里忙活了好几日,终于将入口香甜的鲜花饼时鲜出炉,第一时间捧到了天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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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润玉也不是真的询问,抬手拿起一块饼,尝了一口。
汀洲留意着他的反应,见他稍抬了眼帘,清淡的容颜晕开一抹笑容。
“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被咬过一口的糕饼递到她面前,露出一瓣梨棠馅,空旷的议事主殿里仆从仙侍一一低下了头。
汀洲脸颊微红,就着他的手,轻轻咬上一口。
年轻的天帝眸中带着悠远绵长的星光,倒映昳丽明艳的她,像是被蛊惑一般,汀洲一口一口,吃掉了这块被吃剩的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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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贵娉婷的身影往殿外走去,待那一截素雅的纱裙一角彻底消失在实现中,润玉方才收回目光,继续着桌案上奏折的批改。
至于那鲜花饼,天帝想,尝起来并没有他的天后身上那味道芳香。
天后美得没有任何烟火气,却又美得充满烟火气,璇玑宫自从有了她之后,倒是越来越暖,不再冷冰冰地像个寒窖。
他从不在夜晚躺的那张床,有了她,也有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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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洲晚些时候才知道勤政殿的情况。
一盘鲜花饼,除了当着她面吃的那一口,剩下的,天帝半点没动。
“下去吧。”
“是。”
既然和水神做的不像,何苦跟她说“味道不错”。
这鲜花饼,往后不做便是了。
女子仰起头,尽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饶是这样,终究有一道泪痕划过眼角,剔透的泪珠落在地上,滚成一颗圆润的明珠,散发着皎洁的金辉银光。
“公主,您的眼泪这般金贵,可不许叫外人知晓您滴泪成珠。”
自她成年后,很少再哭了。
可心口又酸又涩又痛,由不得她不流泪。
天后并不难当。
难当的,是做润玉的妻。
愣了半晌,她苦笑一声,弯腰拾起拿颗珠子,捏在掌心碎成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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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拂入,汀洲立在门口看那庭院中袅娜的花。
那株昙花被她细心呵护得极好,夜开昼伏,花开不败。
她也曾暗自窃喜,他的夜晚是搂着她安眠枕帐至天明,而非品赏那遗留的孤芳。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罢了,反正自觉察心意开始,汀洲就决定,爱他,是她一个人的事,原本就不需要他的回报。
这么多年,他的际遇是那么的冷清,终日里寂寥寥孤身一人。
天宫的热闹从不属于他,六界的繁华百态他亦不会参与。
汀洲想,她的夫君是高高在上的天帝,高处不胜寒,能在同样的地位上陪伴他的,也只有她。
“站在风口做什么,也不怕着凉。”
腰上环上一双大手,下一刻她整个人被天帝从背后拥入怀中。
神仙当然不可能怕着凉,汀洲假意挣扎了下,也顺着他胡言,“明明是陛下身上比较凉。”
“你身上暖。”润玉紧了双臂,像是真的汲取她身上的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