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娘娘胎位不正生产时长是常事,奴婢们已给娘娘服下了参汤吊着精神,准备攒着力气。”
说着安陵容下腹又是一痛,直直攥着身上的锦被。
“好了,娘娘,您用力,您该用力了!”产婆见孩子有出生的样状立刻扭头帮忙。
“嘭——”
只见一个嬷嬷端着碗东西撞上了一个婢子,只堪堪将碗端着,手上的镯子跌在了地上,那嬷嬷也不管自个的镯子对婢子道,“快给娘娘喝下,江太医说娘娘耗时过长力气不足,这是江太医开的催产药!”
曹琴默见这二人冒冒失失的怒气上来,走过去先让婢子给安陵容吃药去了对嬷嬷道,“怎么做事的,这是产房,人手慌乱可不是要命了!”
嬷嬷利索地跪到地上,“是奴婢的不是,好在没打翻那碗药。”
曹琴默眼尖地看到嬷嬷跪下正好盖过了地上玉镯碎着的地方,一些不同于玉镯碎屑的细小白色粉末遗漏了出来,曹琴默蹲下捏起些,只看那嬷嬷颜色大变,曹琴默立刻向后喊道,“莫给安嫔喝那碗药!”
菊青喂着的那碗药安陵容早已服进了小半碗,一听吓得手一抖,羽儿眼疾手快地把那碗药夺过拿到外头去让江太医看看是什么东西有什么法子。
曹琴默这厢已让人扣住了嬷嬷带去皇帝面前,自己接着留在产房内看着,后不久羽儿亲手端着江太医新开的药进来喂了安陵容,一个时辰后安嫔成功产下一位公主。
在殿外等了三个多时辰的雍正听到曹琴默亲自将事情的经过和安嫔母女二人平安的消息告诉他总算舒了口气,看了眼乳母抱出来的公主道,“你做的不错。”
“谢皇上赞许。安嫔如今累的睡了过去。”
雍正点头,冷冷看着被扣着的嬷嬷问江城,“江太医,那碗药里加了什么?”
江城冷汗涔涔,“回皇上,那药里加了些木薯粉,娘娘生产时若服用了木薯会虚弱脱力,还好娘娘吉人天相服用不多,微臣及时开了方子,娘娘顺利生下公主。”
“胆子倒是大得很。”雍正淡淡一语,“拖去慎刑司,务必要让她吐出些东西。”
那嬷嬷当即像畜生一样被拖了出去,殿内无一人面色稍变。
“安嫔历尽艰辛给朕生了公主,朕便给安嫔与公主封号吧。”雍正随意敲打了下珠串,顺口道,“‘可羡瑶台碧桃树,碧桃红颊一千年’,朕看‘瑶’字很合适容儿。如今是三月,春日和煦,百花开始争妍,公主的便取名为妍煦。”
皇后在听到皇帝说要给安嫔封号时已面色勉强,听完公主这般灿烂浓烈的封号撑起的笑容越发寡淡,“皇上取得很是合宜。”
菀嫔也是莞尔一笑,“皇上与皇后娘娘说的是。”
“等瑶嫔里头好些了,你便去给瑶嫔诊脉,顺便仔细看看她为何小产。”雍正不紧不慢对着江城道。
“这是微臣应该的。”
雍正又对曹琴默说,“这次多亏了你,朕便赐你‘襄’字做封号,还望你日后如今日一般不辜负你的封号。”
菀嫔神色一暗,曹琴默却是甚是欢喜,忙跪地谢恩。
“朕先回养心殿用膳,等瑶嫔醒了立刻让人禀告朕。”
“瑶嫔福大命大,今日生女,皇上不仅给了瑶嫔和公主封号,连襄贵人都沾了一二运气。”
“她家世不好,如今也只是生了个公主,不过如此罢了。”淳贵人坐在皇后对面处,细细剥完一个枇杷。
“一个公主皇上就这般重视,若来日生了皇子可不知道要如何了。这诗的意思两说,可这瑶台碧桃可是十分珍贵的意思。”
淳贵人撇过这个坎,“凭她的家世,娘娘多思了,您吃这枇杷吗,您这枇杷是刚进贡的好吃的紧。”
“这枇杷再好吃,也不是你自己那的,若是你也能有多好。”
“娘娘这有不就好了。”
“你啊,”皇后摇头,“慕贵人那可还好。”
方淳意微眯眼睛,“竹锦把慕贵人看得紧,臣妾连多说几句话都不成呢。”
“你瞧那慕贵人承宠只比你多一些就有了,你那坐胎药可不要忘了喝才能尽快有孕啊。”皇后苦口婆心道。
方淳意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抬头笑着道,“娘娘赏的,臣妾自然好生喝着。”
“可羡瑶台碧桃树,碧桃红颊一千年。”菀嫔轻叹一口气,“瑶这一字本就意为美好珍贵,皇上又配了这首诗,当真不得不让本宫忌惮瑶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