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太响,炸得我耳朵疼。
捂着耳朵的时候我就在叹息有时候耳朵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尤其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更是如此。风声和雷声牵引了我大部分的注意力,就算要听也只能听得到这些自然音响,看到萨卡斯基好像对我说了什么我只能耸肩表示自己根本听不见。还好雷声是一阵一阵的,总算停歇下来的时候我也松了口气,放下手看着他笑了笑:“我没怕,太响了耳朵不舒服。”
“你耳朵有问题?”
“你耳朵才有问题。”
这个时候我不翻白眼简直对不起我自己:“是我的耳朵比较好,以前练钢琴的时候特意训练的,不然以前看烟花的时候为什么就我要捂着耳朵。”
“这样。”
然后我看到他往我这边挪过来了一点,在我捕捉到细微的雷声的时候抬手捂住了我的耳朵。在一瞬间我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感觉到耳朵上多了个热源,烫得我浑身不自在。
就像是前天看星星的时候那种感觉。
耳边雷声已经完全消失不见,我有些呆滞地看着他,他的目光似乎也没有落在我的脸上,而是越过我的头顶看着山洞的墙壁,认真得仿佛上面有什么传世壁画一样。
他离我很近。
“我一点都听不到雷声了,你听得到我说话么?”
“……”
我也只听得到自己开口的时候通过骨头传递在我耳边的声音,通过自己骨骼传播的声音和别人听到自己用空气传播的声音还是很不一样的,就像是现在这个时候,让我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怪,不像是我平时听自己的那种感觉。
应该没听见。
当然就算这种情况我也不会做类似于啊既然没听见那我就来表个白吧的事情,要知道我现在日均一次表白,顺口得不行。所以这种时候……
莫名笑了一下,我看着他一动不动盯着我身后那块墙壁的时候想要扭头去看上面到底又啥玩意儿,奈何被他捂着耳朵动弹不得。说我内心的实话吧——
我更想要自己用手捂住耳朵的时候他把手伸过来包着我的手,嘿嘿嘿。
现在这样也很不错,就是好像时间久了一点……
“雷声结束了么?”
我开口的时候他才松开捂住我耳朵的两只手,想要拉一下帽子才想起来是在室内没带着。我也装没看见,回头看了一眼山洞门口被粘好的门帘。
为了通风我们故意漏了一条缝隙,同时这条缝隙旁边塞了熔岩让可能飘进来的雨水蒸发。我有点好奇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索性从地上再爬起来溜到山洞门口偷偷撕开了一角往外面看。
然后就被外面狂风暴雨一般的景象震住了。
这种来自于大自然的直接力量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甚至于在仅仅撕开一角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强烈的冷风混合着雨水拍打在了我的脸上,让我瞬间回手就按了回去,顺手抄起放在一边的胶带狠狠又往上面粘了两层。
风大又冷,还是里面暖和。
“外面好厉害,风和雨都好大。”
原谅我匮乏的词语,缩回去我随口说了这么一句弯腰想要把我扔在地上用来当抱枕的睡袋拿起来,结果刚弯腰把东西捡起来就看到了他伸过来的手。
嗯?
试探着把我的手放了上去,我盯着萨卡斯基的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他黑着脸一把把我按下来:“坐好。”
诶?哈?
我一脸懵逼地被他按着坐了下来,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看到也不知道是他不让我乱跑还是别的什么,直接就让我和上次一样坐在了他的腿上。
还和捆着我一样用手绑着我的腰,另外一只手则是把我之前推开的拼音往他这边一拉:“继续。”
“……”
原来您是个学霸,真是失敬失敬。
嘟哝了两声,我也没慌乱,就当是小时候坐在我舅舅腿上看他打游戏了,接过本子直接往后一靠,稍微把我手上的小册子举高尽量和他一个视线水平:“实际上很多我也忘记了,但是所有的拼音念对组合之后基本发音就没问题了。”
“嗯。”
“分为声母和韵母,我至今还是搞不清这个玩意儿,弄得明白的也就英语里面的元音是aeiou……这边也差不多,分更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