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美队手持盾牌推开她时,她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格蕾丝,我想我们必须好好谈谈。”回到家的那一刹那,她看见的不是满屋黑暗,闻到的不是霉味与臭烘烘的塑料垃圾袋腐味,而是清新的花香和一桌美味佳肴。
她看见整个房间明亮宽敞,窗帘被卷束起来,阳光落在每一处角落,桌边放着鲜艳的百合花,所有家具地板纤尘不染。
“下班了?吃饭吧。”格蕾丝笑意盈盈将讶异的她推至餐桌旁,是她最喜欢Apple pie 苹果派,她咬了一口,芳香四溢,味蕾混合着甜蜜酸奶面包屑,香味弥留唇齿之间,还是以前的味道。
娜塔莎抬脸看向格蕾丝,好像她一直未变过,好像前段时间经历的一切全是幻境。
而床脚的保险柜,也不见了。
她以为这是梦,揉揉眼睛,看到格蕾丝小心翼翼捧起手中全家福相框,擦干净摆放在电视柜上。
高柳林立,笔直宽阔的马路上,一家人笔直站在J.Jill电子产品门口,他们脸上每一寸笑容都像一把锐利的刀将时间剁得一段一段,刻制在永恒的画卷上,有条有理。
“娜塔莎,准备好了。”
在娜塔莎出神时,格蕾丝意外抱紧她的肩膀,对着电视柜上一个精心摆置的摄像头露出大大笑脸,“咔嚓”一声将娜塔莎错愕的表情定格在了某个瞬间。
“我抗议,重拍!”娜塔莎盯着拍立得吐出的照片,不服气嚷道。
格蕾丝非常理智点头:“这可是我们最真实的写照,我不同意重拍。”
最后,格蕾丝将父母生前的照片与娜塔莎同自己的合照一起摆放在了电视柜最显眼的地方。
意外,总是时常会发生。
命运就是上帝掷出的骰子,不同的是有人选择生还,有人选择死亡。
原谅他人犯的错误,也是给予自己的幸福。
“娜塔莎,我觉得我们应该重新认识一下。”
“好啊。”
“我叫格蕾丝·琼斯,今年24岁,就职于神盾局。”
“娜塔莎·罗曼诺夫,年龄忽略不计,神盾局打工的。”
“娜塔莎,你耍赖!”意识到被忽悠,格蕾丝嗔怪埋怨起来。
娜塔莎噗嗤一笑:“哪有,你不觉得女人就应该保持神秘吗?”
笑过之后,空气寂静得有些可怕,望着格蕾丝脸上慢慢褪去的笑颜,娜塔莎深吸了口气,意识到有些真相迟早应该摊开,对方理应拥有知情权,她郑重其辞的开口:“格蕾丝,其实那天……”
“娜塔莎,教我成为真正的特工吧!”
“什么?”
格蕾丝冁然而笑,双手拥住她的腰,像很久以前那样整张脸埋入她温暖的怀抱:“我想成为像你这样的人,保护身边的一切。”
“成为我这样的七级特工,会很辛苦的,格蕾丝,我不希望你这样辛苦。”对于格蕾丝的请求,娜塔莎向来豁达大度,有求必应。可她实在不忍心看到格蕾丝像自己一样受苦,尤其格蕾丝身体没有血清,抗御不了比她更强大的敌人力量。
怀里的人动了一下,软软的声音浸着甜味,让人无法抗拒:“如果我有更珍贵需要守护的人,我就可以学习了吗?”
“当然。”娜塔莎不假思索答应,随即她狠狠怔住,低头看向格蕾丝。
怀里的姑娘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娜塔莎感觉自己似乎被下套了。
从那之后,她再也找不到那个银色保险柜,而有关于保险柜里所有秘密似乎在格蕾丝重新展开笑颜后消失不见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小心翼翼存放在心底,它会变成内疚、虚荣和难过。如果将它变成另一种形式经营,它会发芽、成长和开花,它会以另一种形式默默陪伴。
这是属于娜塔莎的秘密,也是属于格蕾丝的秘密。
☆、宝宝出世
十月怀胎, 一朝分娩。
深夜医院走廊道上传来撕心裂肺的女性惨叫声。
“宫缩太弱了, 必须做手术!”
“快,通知所有妇科医生准备手术室!”
病房内, 格蕾丝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在床上蠕动,两只手揪紧了被褥,指甲掐入肉中滴出血液浑然不觉。阵阵产痛令她痛不欲生,她声嘶力竭向天花板喊叫,额头刘海湿漉漉垂在耳侧, 纯白的枕巾上全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