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琳娜的瞳孔像猫科动物一样瞬间紧缩,她踉跄着跑了过去,用颤抖的指尖把男孩的头翻过来。
不是布洛克。
除了发色年龄和衣服外,他和布洛克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赛琳娜松了口气,却发现自己的脸颊已经挂上了泪珠。
怀里的手机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此时依旧身板硬朗地坚持工作,响起了嘟嘟嘟的来电铃声。
“喂,我在医院。”
“好,我这就去。”
赛琳娜咕噜一下爬起来,出门拦了辆出租车,直奔菲什的方向而去。
*
“你是谁啊?”
布洛克放下手里的刀,暂停了一下把火柴马龙毁尸灭迹的伟大事业,抬起头望着面前高大而奇怪的男人。
金发男人蹲下身来,用修长的手指抬起布洛克的脸,像是抚摸着什么绝世珍宝一样轻柔地划过男孩的额头、眼睛、鼻子和湿润的嘴唇。
布洛克被怪人唬住了,他握紧了手里的刀,二话不说就直直向前送了过去。
男人几乎是愉悦地握住他的小手,在布洛克的额角落下一个亲昵的吻,他微笑着说:“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和我记忆中的交叉骨没有什么差别。”
布洛克严肃地皱起了眉:“谁是交叉骨?”
男人将他俊朗的面具连着头发一点点撕了下来,露出一颗的红色的骷髅头。
“你以后会知道的,”他将男孩抱在怀里,“现在,我要带你去个更好的地方。”
第10章 小企鹅番外
我的名字叫做奥斯瓦尔德·科波帕特。
我的母亲是一名舞女,她很美丽,金发蓝眼,笑容温柔,梦想是做一个明星,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演出。
这样的话,台下的人将欢呼她的名字,如痴如醉地聆听着她唇舌中滑出的每一个音符,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她美妙的肢体和舞姿,他们会记住她的头发,眼睛,热烈的红唇和优雅的微笑。
她理应得到一切,没有人会对她说不,没有人舍得拒绝她。
可惜世人,特别是那些狭隘善妒的Omega,他们嫉妒她的才能,打压她,欺辱她。
所以我的母亲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舞女。
但那又怎样呢?
在我的心里,她是最美丽的女人,是世界的中心。
我知道在她的眼睛里我同样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最英俊的男人。
可惜我让她失望了。
我从叫就生的矮小瘦弱,体弱多病,脸上长满了平凡又普通的雀斑,还有一只丑陋的尖鼻子。
我们家很穷,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虽然科波帕特是哥谭有名的望族,但哪个富翁家还没有几个穷亲戚呢?
当我生病的时候,母亲会紧紧把我抱在怀里,怜惜地摸着我的头,小声呼唤着我的名字。
如果不是她那么伤心,我真想一直就这样病下去,我生在她的怀中,死在她的怀中岂不是更好吗?
两人相依为命的生活在是我十四岁那年彻底破裂的。
我发育成了Omega。
第一性征来得太过突然,更何况我母亲是一个Beta,孩子发育成Omega的几率很小,我一直以为我会成为一个平平无奇的Beta度过一生。
隔壁的邻居大叔在闻到我发情期气味儿的那一刻彻底疯了,他大力拍打着我们家的门,我和母亲缩在冰冷的浴室瑟瑟发抖,我泡在水里,试图掩盖身上的味道,可惜那并不管用。
楼下甚至是街头路过的Alpha们皱起鼻子,四处寻找着味道的来源。
薄薄的木板门挡不住强壮的Alpha,他们把我从浴室里拽出来,摁在了床上。妈妈试图抱住我护在身后,却被推开,一头撞在桌角上晕了过去。
我不停地反抗和挣扎,而那个Alpha随手拿起床头的台灯砸在我的右腿上。
我痛的说不出来话,脸上的血和泪流进嘴里,只能和着口水咽到肚子里。
没有一点传说中的快感,他们残暴的动作如同一把鞭子,抽打着我的灵魂。我忍不住尖叫起来,可他们似乎很喜欢我的痛苦和尖叫,脸上的表情是如此的享受、愉悦,而我哭泣着承受一切。
我渴望有人来救救我,但是没有人会在乎贫民窟里一个丑陋的小Omega,我不过是个垃圾,一个下贱玩意,就算横尸街头,除了妈妈再也没有人会为我流下一滴眼泪。
可就算垃圾也有和他同样的垃圾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