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一楼的赛琳娜在那些Alpha离开后偷偷打开窗户跑进来,塞给我一管抑制剂。
“你从哪儿拿的?”我知道她没足够的钱去买。
我看到赛琳娜不自然地掩盖住手臂上的伤口,她笑了笑:“从药房偷的。”
“谢谢你。”我的手一直在抖。
赛琳娜轻巧地从楼上跳下“我走了。”
妈妈昏迷了好长时间才醒过来,我很庆幸她没有亲眼看到那些Alpha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我在她的怀里哭泣,每天以泪洗面。渐渐的,那些绝望和痛苦在恶劣的环境下发酵成了刻骨的怨恨,我恨自身的贫穷,更恨这座罪恶的城市。
一个月后,我终于可以下床,骨折的腿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已经废了,别人看到我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都哈哈大笑。
小企鹅,他们这么叫我,我讨厌这个外号。
我辍学开始打工,在餐厅刷碗、给人做家务,我用尽一切努力去攒钱,只为了能在每个发情期到来之前买到一管抑制剂。
十八岁那年,我到一个新的夜总会打工,老板叫做菲什,是个非常美丽的女性Beta,遇见她是我一生波澜起伏的开始。
她欣赏我,让我做她的伞童,我每天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给她撑伞和倒酒,轻松得不得了。
好日子没过多久,哥谭发生了一件大事,首富托马斯·韦恩和他的妻子被杀。
哥谭警局的重案组似乎怀疑上了菲什,他们找上我,希望我指认菲什。我本想拒绝,但法尔科内——菲什的老大叫人带话给我,让我接受。
我猜是菲什快速崛起的势头和强硬的作风让法尔科内感到不满。我高兴于我入了法尔科内的青眼,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菲什。
本以为我抓住了机会向法尔科内卖了个好,可菲什偏偏知道了这件事。
重案组的人没有把菲什抓进监狱,而我却被菲什手下的人绑起来装进麻袋,我在平稳驾驶的轿车后备箱里缩成一团,再次不争气地哭了。
菲什的手下把我交给了一个警察,他好像叫吉姆·戈登,前一段时间刚刚因为某个案子找菲什帮过忙。
菲什威胁戈登,让他杀了我,否则她会连可爱的小吉姆一起杀掉。菲什手里有好几个警察,他们都因为钱或者威胁帮她杀了人,弄脏了手。
菲什就留下他们杀人的证据以此控制他们,这是个很好的手段,那天晚上我以为我必死无疑。
没想到那个年轻的Alpha警官却放了我一条生路,他把我推入水中,开了空枪,假装打中我,并警告我不要再回哥谭。
但我还是回来了。
我拼着最后一口气爬到了法尔科内的门前,跪着痛哭,请求他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自己的能力。
法尔科内漫不经心地告诉我,他希望我去他的对手马罗尼那里卧底,我感恩涕零地接受了新的工作。
我有幸在马罗尼手下的一家餐厅找到了后厨的工作,过了一段时间后,我探听到了这家餐厅的底细,马罗尼的资金中转站。
于是我从法尔科内那里拿到了一笔小钱,找到赛琳娜,让她帮我联系几个亡命之徒去抢劫那家餐厅。
另外,赛琳娜居然接替了我的工作,成为了菲什的另一个伞童。
真是个意外之喜。
我在那场里应外合的抢劫中保护了马罗尼的财产,得到了马罗尼的重视并和赛琳娜联手阴了被抢走的那些钱。
我得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两百万美金,我可以拿着这笔钱和妈妈离开哥谭,去一个平静的地方安家。
可心里的怨恨和对权力的渴望驱使着我的身体和心灵。
我对马罗尼百般献媚,甚至爬上了他的床。
我知道他喜欢我什么,虽然我并不美丽,还有一只瘸掉的腿。
但马罗尼的眼神告诉我,他喜欢我的怯懦,对他的崇拜和那些能被他看透的小心思。
就好像家里养了一只色厉内荏的吉娃娃,它喜欢对着外人狂吠,一旦遇到危险却总是垂头丧气地缩回主人的怀里,眼泪汪汪。
主人可以抚摸着它热乎乎的小肚子,享受着它的恐惧和柔软。
贱的可悲,也可爱。
他一直把我叫做“我的小企鹅”,哈哈哈。
三年的时间过得很快,我总是能完成马罗尼交给我的任务。
当你知道了游戏规则又足够冷酷无情的时候,一切其实都变得简单,在这场以命相搏的名利场中,人人都看低我,这正好给了我更大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