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雷砸吧砸吧嘴,“你们也觉出来了吧,他故意躲着我。”
觉出来了。展昭和白玉堂重重的点头,看过去的眼神无比同情。
“老子还就不信了!”纠结了半天的腾雷愤愤的拍桌而起,“冰山也有个捂热的时候!哎呀!”一本重的可以砸死人的书从里间飞出来,险而又险的被腾雷抓住。
“要嚎就死出去!”木镜凌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然后伴着重重的摔门声消失了。
腾雷干巴巴的笑笑,对着似笑非笑的鼠猫干咳一声,压低了嗓子表达着自己的雄心壮志:“你们中原人不是常说么,那个什么铁棍子都能磨成针,老子也不差这点儿功夫!”
鼠猫很有默契的没有去纠正他,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想,那我们还是不告诉你那个磨针的老婆婆到死都没能把铁杵磨成针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好了,存稿君用完了···o(╯□╰)o~~~
☆、27
后面的两天倒是挺顺利,仪式完成之后用了一个多月时间才聚起来的各路人马以更快的速度奔往四面八方,同时也将什么少林一派也难免俗套座下弟子明争暗斗之类的传言散了出去
“师父。”
“智清,”慧慈微微一叹,垂眼看着他,终是有些不忍心,“你可知错?”
“师父?!”智清猛地抬起头来,满满的难以置信。
缓缓摇头,慧慈长叹一声,“你走了歪路,终究也还是我的过错罢。”
智清闭口不言,只是满脸的不服气。
“孽障!”慧慈突然厉声喝道,“你当真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是飞不过墙的?你当真以为”
“我没错!”智清不等他说完便站了起来,一贯的温文尔雅不见了踪影,脸庞通红青筋暴起的低吼,“我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早就知道我是没机会的了!”
“你知道了?!”慧慈脸一下子白了,稳如洪钟的身形也不禁有些摇晃,“什么,什么时候”
“哼!”智清冷哼一声,往一边斜斜看去,仿佛受了伤的野兽一般哽咽道,“我早就知您对待智达不凡,几年前也就听到了些不该听的话。”
“智清,你?!”慧慈嘴巴张张合合,花白的胡子不住的颤抖,似乎要说什么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大错已经铸下,狡辩也是无用!”智清双眼赤红梗着脖子道,“师父要废了弟子的武功还是逐我出寺门,弟子,我,我也是别无二话。”说到最后,智清的声音低下去,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多年来慧慈对自己的悉心教导,一景景一幕幕都不是假的,顿时心如刀绞。可是,成王败寇!自古以来皆是如此,他孤注一掷却被识破,还有什么可悔的?!
慧慈略略有些浑浊的双眼中似有水光闪过,沉默了半晌,低声道:“智清,自今日起,你便去后山思过,三年为期,三年后,你就只是智清,而不再是我的弟子啦。”
“是,师父。”智清浑身一震,终究还是颤抖着身子,俯下去,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这声师傅,怕就是此生最后一次了。
“你这就去吧。”慧慈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半开的窗子中刮进晚风,吹得他的袈裟飒飒作响,整个人越发的显得消瘦枯削。
智清咬咬牙,一声不吭的站起身来,湿着眼眶一步步退出去了。
智清一出院门就看见了不知在外面候了多久的智达,当下就收了哀色,冷笑一声:“智达,自此以后你可就是畅行无阻,恭喜,恭喜。”
智达一双虎目如利刃一般瞪着他,“我竟是第一天不用再看你的假笑,哼!当真难得。”
智清也不恼,径直往前走,边走边道:“我自是争不过你,师徒之份哪里比得上骨肉之情,哼你做什么?!”
一听他这话,本无动于衷的智达竟是一个箭步窜过来,死死地揪住了他的衣领,恶狠狠道:“你说什么?!”
智清使劲挣了几下没挣开,震惊于对方力气之大却还是忍不住讽刺挖苦,“说什么,你是聋子不成?!还是当我是傻子?!这事情你两人自以为掩藏的好,竟没你!”
智达目眦欲裂,提起钵口大的拳头恶狠狠的往犹自笑的扭曲的智清脸上凿了一下,然后就丢死鱼一样将他甩在地上,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竟是说不出的悲哀难过后悔可怜,种种种种交织在一起,让智清忍不住无名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