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和边上的老兄互相看了一眼。“只要按照感觉分辨就可以了。”张隆半说,“判断的权力在我。”
边上的假吴邪就对吴邪说道:“你不要上当,这是无论如何也分辨不出来的。我们只有都拒绝,才有一起活命的机会。”
“其实并不是这样。”张姑娘说,“对于我们来说,如果实在分辨不出来,我们只好挑断你们的脚筋手筋,把你们关在一个房间里,等你们都老死了。”
“我不相信你们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吴邪反驳道,“我们无怨无仇对吧?”
“你们只有十分钟时间,否则你们只能在某个地方爬来爬去度过下半辈子了。”张隆半对我说的话毫不在乎。
边上的假吴邪又看了吴邪一眼,忽然就说道:“我已经选好了,给我纸笔,我写下来。”
“你他一妈一的!”吴邪一下就骂,“说话像放屁一样。”
“因为我相信他们会干出那种事情来,你最好也快点选吧。”他说道。
“你选不选?早死早超生。”张姑娘看着吴邪催促道。
吴邪骂道:“选错了又不是你的头晒成梅干菜,能让我为我的脑袋好好负一回责吗?”
“行,那就让你好好琢磨。”张姑娘看着吴邪,似乎觉得好笑,“不过这关头上,你还能调笑,也算是个爷们儿。你要错了,我会让你死个痛快的。
“还有三分钟。”
“别催,你一催我,我就烦!”吴邪大骂。
“好好好。”张姑娘说着退到一边去了。
吴邪再次看向那几个人头,忽然灵机一动。“让我过去,让我过去。”吴邪说道,“把这些人头的眼睛全部给我扒一开。”
“眼睛?”
他们解一开了两个人的手一铐。反正时间也快到了,假吴邪开始在纸上写下自己的答案,吴邪则翻开那几个人头的眼皮,去看他们的眼珠子。
一番观察下来,吴邪看向张隆半,问道:“我能把这些脑袋弄坏吗?”
“你想怎么弄坏?吃猴脑吗?”他问道。
吴邪道:“我要把他们的眼珠抠出来。”
“放弃吧,防腐处理没法处理到眼球,他们的眼珠都是树脂的。”张隆半就摇头,“而且你没时间了,赶快做决定吧!”
“等一等。你们就没有想过,因为你们的这种行为,真正的吴邪肯定会由于自己的一性一格弱点,在惊恐下作出错误的选择,最终你们可能错误地杀害我。”
“我们不在乎。”张隆半并没有丝毫迟疑,“我们对你们作选择这件事,绝对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有信心啊?我现在对自己超级没信心。”
这时候边上的假吴邪就说道:“你能不能快点?不行就蒙一个,少他一妈一那么多唧唧歪歪的事儿。”
吴邪看着假吴邪的脸,心说蒙一个、两个也就算了,七个都蒙中的概率未免也太小了,蒙他一妈一的腿啊。
等等,蒙蒙蒙。
吴邪皱起眉头——刚才那些人说的话,全部都在耳边响起。
“我们不在乎。”这是张隆半说的。
他们不在乎是什么意思?不可能不在乎啊。如果他们的目的是寻找吴邪的话,肯定会考虑到,如果吴邪被这种情况吓得屁滚尿流,很可能会闹乌龙,那他们就找不到吴邪了。
不在乎,但是又对自己的选择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难道,他们的侧重点不在于吴邪对七个人头的挑选上?这是一个幌子,他们判断我到底是不是真的,靠的是其他方面?
比如说,我面对这七个人头的反应才是他们考查的重点,而人头本身没有任何意义。
想到这里,吴邪忽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是这样的,是这样的,布置那么缜密的一个局,又有这种计谋能力的人,不可能会犯这种错误,一定是这个选择本身没有意义。
题目没有意义,那么,他们观察的就是人的行为。也就是说,刚才的过程本身就是考试。
那么,这个假吴邪肯定早就知道了,所以他一直在用另外一种方式应付考试,而自己则傻不啦唧地一直在这儿傻着呢。
“时间到了,你到底选不选?”张姑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