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想割我的脑袋?”吴邪骂道,指了指眼睛睁开的那个人头,就道,“这个。”
张隆半和张姑娘对视了一眼,看了看假吴邪递给她的纸——上面应该写着他的答案,然后张姑娘叹了口气,从后腰上拔一出匕首,来到我面前,对我边上的人道:“绑上,在院子里找个地方,我要用小刀切。”
吴邪一下蒙了。一直到别人绑上吴邪,把吴邪推到院子里,将吴邪的脑袋压到一个石磨上,才反应过来,说道:“我一靠,我答错了?”
吴邪转头看到张姑娘走到我身边,匕首从吴邪面前掠过,一只玉手压在吴邪的后脖子上,按住了我的动脉。姑娘就说道:“别怕,我从脊髓开始切,你感觉不到任何痛苦时,就是最开始的一刹那。”
“我真的是吴邪,你们搞错了!”吴邪大吼道。就感觉后脖子一凉,火热的血流了下来。紧接着,吴邪发现自己一下就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一体了。
这一次是真的完了,花了那么多的一精一力,用了那么多的运气,经历了几百种可以让自己死一万次的情况都没死。结果就在这儿,因为自己傻逼,回答错了问题,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死了。
人生果然是奇妙啊!
这一刻,吴邪竟然也没有觉得太遗憾,心里竟然还有点幸灾乐祸,心说:小哥从青铜门里出来,一定会发现自己被他的族人误杀了,到时候看这姑娘和那什么张隆半是什么脸色。
“你何苦假扮别人?”姑娘的刀锋在吴邪的脖子里游走,她轻声说道。
“你切错人了。”吴邪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了这么一句话。哦,不,不是全身的力气,吴邪已经没有全身了,吴邪的身一体很可能已经和脑袋分家了。
接着,吴邪开始感到无比困倦。假吴邪点着烟走到我的面前,朝我笑了笑,用一种很揶揄的表情做了一个他也没办法的手势。
吴邪越来越觉得眼皮沉重,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听到假吴邪对姑娘说道:“他应该是真的。停下吧,别真的吓死他。”
另一边的阿宁,也终于醒了过来,六角铜陵对她影响实在是大,走出门外看着晕去的吴邪心就是一惊。
刚想动手假吴邪就开口了:“省省吧,你不是她我知道,你打不过我的。”
阿宁瞬间反应过来:“你是……张海客!”
吴邪迷迷糊糊就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要切我的脑袋吗?我的脑袋已经被切下来了,那我怎么还没死呢?”
“我们对你的脑袋没兴趣。”张海客说道。
“我们?你怎么也自称‘我们’了?你不是和我一样惨的冒牌货吗?”吴邪有气无力道。
“我只是演得和你一样惨而已。重新介绍一下,我姓张,和你的朋友同族。我的名字叫张海客。”张海客坐到吴邪对面,“我是这一支的成员,刚才切你脑袋的姑娘叫张海杏,是我妹妹,我们同属海外。不好意思,为了试探你是不是真的吴邪,我们费了一些周章。因为,人皮一面具这东西,在上一个世纪被滥用得太厉害了。”
“那你怎么——我刚才的脖子断了——”
“刚才我们只是在你后脖子上插了一针,注射一了一些阻断麻醉剂,然后往你的后脖子上洒了点猪血。”张海客给吴邪点了支烟,“你就傻逼呵呵地以为自己脖子断了。”
“不过,我相信人到那个时候,是不会说谎的。而且在那种状态下,你也不可能察觉出这是个局。”张海客拍了拍吴邪,“你也别生气。你看看这七个人头,我们就是为了找你,找出这么多的人来。在这三年时间里,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到处都是你在活动。”
“这是为什么?”吴邪看着他的脸。
“因为你是唯一的一个了。”张海客说道,“也许你自己不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有可能救张家的人。”
吴邪心说:放你妈的狗屁,你们一个个都牛逼烘烘的,怎么可能需要我去拯救?先来拯救拯救我的脖子吧,疼死我了。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张海客把一些吴邪不知道的事情,全给我讲了一遍。
吴邪迷迷糊糊地听着,也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当年,张家的主要势力盘踞在东北一带,已经延续了相当长的时间。这样的家族其实控制着很多的历史事件,包一皮括中国历史上很多张姓的名人,都属于张家暗中“干涉”整个历史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