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齐尔是一个疯子。”她提醒他,“有什么是一个疯子所做不到的?”
第7章 红粉骷髅
-1981-
暮色西沉。
博德二度造访帕金森庄园,艾德蒙说他为他准备了一份礼物,博德焦躁地饮下杯中酒,或许成败就在今晚。
似梦非梦,半醉半醒。
他倒在冰凉的丝缎上,亲吻着她的脸、她的肩,火焰舔舐他的全身……博德本能地靠近那具柔软滑腻的躯体,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我救到你了,再也不会有人继续折磨你了。”
她的灰眼睛里藏着笑,身躯像蛇一样扭动,任由博德抓起她的脚踝分开……他用力进入她的身体,伏在她的胸前胡乱啃咬。她微微喘气,扭动着腰发出哭泣似的呻/吟,双腿缠住他的背稍微用力。荡/妇和贵妇合二为一。
“如果他知道该怎么办?”博德颤抖着问,他欲罢不能,却依然害怕。
她的手指慢慢梳理他的头发,带着安抚的微笑,一言不发。然后又献上自己的红唇。
他救了她……或者,他没有。
艾德蒙徐徐吐出一口烟雾,香烟末端的猩红忽然亮了一下,随后熄灭。
在华丽的雕花大床上,博德一人扭来扭去、衣衫凌乱、脸色潮红,迷乱的眼神透露他不是真正的博德。
“我并不想杀你。”
话音落地,博德尖叫了一声,猛然瘫倒在床上。他翻过身、瞪大眼睛,大口大口喘着气,双手掐向自己的喉咙。
“我甚至很欣赏你的勇气。”艾德蒙叹息道,“很少有人敢像你一样孤身深入虎穴。”
博德的脊柱弓起,他扬起手指向艾德蒙,脸色由红转白:“你……你……”
艾德蒙遗憾地摇了摇头:“只可惜你是为他们做事的。”
咚。
死了。
艾德蒙挥挥魔杖点亮卧室里的光,坐在他身旁的女人双手反缚、口中塞着一块手帕,泪水一串串滚过她的脸颊。
“看见他是怎么死的了?”艾德蒙本想触碰她的肩膀,在看见那串蛋白石项链时明智地打消了主意,“别再想着逃跑。”
-现在-
如莫嘉拉所威胁的那样,出卖她的证人还没来得及离开伦敦就被食死徒灭口了。
也像她所说的那样——
“罗齐尔真的来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魔法部都是白巫师们的精神支柱、庇护所和基地。可是现在,这里人心惶惶。
“什么意思?”埃德加紧锁眉头,望着一团糟的证物室。这里面什么也没有丢,食死徒目标明确,他们只带走了那串蛋白石项链。
他们其实还想带走别的东西,不过坚不可摧的壁垒阻碍了他们的进攻
“她说罗齐尔会来。”西里斯知道是自己大意了,他应该将此事及时汇报给埃德加。可是他没有,因为一旦他说了,埃德加必然会追问细节。
譬如他问了她什么,是怎样问的,又是如何收尾的。
他本能地不想让埃德加知道他失控或者说脆弱的一面。他花了好几年时间让同僚们相信他已经成长为一个意志坚定、成熟果断的男人,如果让他们知道他在投向黑暗面的旧情人面前溃不成军,他们会怎么想呢?
“她什么时候……”埃德加立即明了,接着控制不住地提高了音量,“你私自审问了她?”
“对不起,队长。”这是凤凰社未与魔法部合作前他们对埃德加的称呼,其中的敬意是不言而喻的,现在他这么说,无疑是在恳求埃德加的谅解,“我以为我能在单独谈话里问出我们想知道的东西。”
“是我们想知道的,还是你自己想知道的?”
他和那里面的俘虏曾经是枕边人,热恋时如胶似漆。后来西里斯身边不乏出色的女性,但她们来来往往,他却谁都没看上似的始终一个人。埃德加一度以为他旧情未了,一度又觉得他们已恩断义绝,现在,就连他也看不透这个扑朔迷离的故事。
也许他可以铤而走险一次。
“既然她是目标,那这里就不适合作为关押场所了。”埃德加故意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阿兹卡班。”西里斯漠然地给出建议。
埃德加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忽然笑了:“别开玩笑,那可不是合适的地方。”他在走廊上踱步,假装自己在思考,随后停下,说出刚才就已想好的答案,“你家中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