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两万里同人碎片_作者:子时妖(18)

2018-12-24 子时妖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昨晚跟赫伯特先生聊天,愉快地忘乎所以了。

  康塞尔问:“先生,刚才我和尼德朋友在讨论离开鹦鹉螺号前几天的事。”

  我问:“你们又想起什么了吗?”

  “先生,”康塞尔轻轻地问,“您见过……安卡不笑的样子吗?”

  我摇摇头。

  尼德兰也说:“我记得她总是在笑,笑着听你说话,笑着跟你对视,要是谁想生她的气……总之,没人能对着她的笑脸生气。”

  的确,安卡总是笑盈盈的,仿佛天底下没有什么能让她愁眉苦脸的事儿,当然,除了尼摩船长,他是唯一让她不淡定的人。

  康塞尔好像怕吵到谁,继续轻声说:“我见过安卡不笑的样子,那时候她仿佛变了一个人。”

  我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我们离开鹦鹉螺号的几天前,”康塞尔说:“有好几次,我看见她在走廊过道、大厅、图书室走来走去,好像在找什么。我问她在干什么,她扫我一眼,神色古怪,目光也透着寒意。”

  我和尼德兰对视一眼,他问:“是不是撞船事故把她吓着了。说实在的,我都吓得好做了几周噩梦呢!”

  我努力回想撞船事故时安卡的表现,可只能想起自己惊慌失措的模样。

  “安卡看了我一眼,然后抽身离开,好像我是个完全不相干陌生人。”康塞尔的声音更轻了,好像在讲什么惊悚的故事,“两天后,我们相约逃离鹦鹉螺号,先生,您还记得当时安卡做了什么吗?”

  康塞尔盯着我,晨风一吹,我背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她拿枪押着您上了小艇。”

  我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瞪着康塞尔。

  尼德兰也惊呆了,结结巴巴地问:“然后呢?”

  “她没有跟我们走,而是帮我们把艇外连接鹦鹉螺号这一端的人洞关上。她好像还对我们说了什么,但记忆混乱,不记得了。”康塞尔的声音不高,在日出前的黑暗里,透着无限凉意。

  安卡拿枪押着我?她为什么这么做?又是哪来的枪?

  我绞尽脑汁想离开鹦鹉螺号前那几天发生的事情,除了对尼摩船长的恨和恐惧,关于安卡那些天的表现,完全想不起来。

  早上七点,我们各怀心事的吃着早餐,赫伯特先生邀请我去参观远西森林,他连问了两遍,我都没听见。

  于是,上午的活动变成了聊天,大家坐下来,聊起林肯岛的日子,还有尼摩船长和鹦鹉螺号,我这才知道船长已经去世了。

  我请他们讲述了遇见尼摩船长的事,故事曲折,情节离奇,让听者大为震惊。

  “他是一个仁慈、慷慨的好人。”赫伯特说:“他帮助我们良多,又救了我们的命,大家想找到他报答他,几番搜索海岛都未果,等他愿意见我们的时候,已经……唉!”

  “他永远活在我们心中!”潘克洛夫大声说。

  所有人都起立,向尼摩船长致敬。我惊叹于他在他们心中的威望。

  最后,赫伯特说:“我们在鹦鹉螺号上待了两夜三天,还遇见了一桩怪事。”

  纳布忍不住说道:“我就认为她是接他回上帝身边的天使!”

  潘克洛夫不以为然:“天使怎么可能是东方人的样子,我认为她是海岛的精灵,随尼摩船长一起离开,结果火山因为失去了主心骨,一发怒就把岛屿毁了。”

  我不免好奇,问道:“你们在说谁?”

  这是,史密斯先生开口了:“是一个神秘东方少女。第一晚我们到船上时并没有见到她。尼摩船长叙述完他的平生后虚脱了很长时间,我们退出大厅,好让他歇一歇。这时,那名少女怀抱一束鲜花从连接平台的台阶上下来,她看见我们时只是微笑致意,并没有说话。”

  我们三个都惊的合不拢嘴。

  是安卡?!

  史密斯继续说:“她进了大厅,把鲜花插入瓶中,然后小心地为尼摩船长梳洗起来。她看起来对鹦鹉螺号上的一切都很熟悉,还招呼我们去餐厅用餐,这过程中她只是微笑,但一句话都不说。

  “尼摩船长恢复精神后,又把我们请进大厅,请求我们能完成他的遗愿——他想葬在他的鹦鹉螺号上,之后又交代遗产问题,我们一一答应,但他始终没有提那名少女,我只好询问船长是否让那名不说话的少女跟我们一起去花岗岩宫住,尼摩船长说了以下这段话,很莫名,不过我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