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玩意儿,待会说不定咱们直接就上去了,不用战战兢兢地爬木板桥了。”
“你看,这里还有不少铁桩,以前应该有不少这种运输架。”菜瓜说。
“这矿这么大,人力向上搬运几乎不可能,这样搬倒方便,这古人啊,还挺……”张保庆后面的话咽在喉咙里,因为他看到,就在前方火光刚刚笼罩到的地方,出现了几只穿着灰色靴子的脚。
这里已经不是原来所知道的天坑的范围了,本应该是墙壁的地方,被挖出了一条隧道,如果张保庆猜得没错,开矿人应该是将几座山底都挖通了。
穿过这条两米多高的隧道,刚刚到达另一个空间,五双穿着灰色靴子的脚,出现在了火光的范围里。
两个人都停住了,四下过于寂静,连呼吸都觉得太吵。
“谁!”张保庆把要掩在自己身前的菜瓜迅速拉到自己身后,向前方问道。身后的菜瓜抽出互握的手,与他背贴背站着,双手已经搭好了弓箭,紧张地捕捉着任何微小的声音。
没有任何回答,脚步也没有挪动的迹象。
黑暗,整个空间,只有火把照亮了微小的范围,看不清来人,双方都没有动。
张保庆紧紧地盯着那五双靴子,在备战,也在沉思。过了几分钟,对方没有任何动作。张保庆忽然有些想法,他用背部抵了抵菜瓜,菜瓜回过身,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菜瓜飞快地动作了。
她早就已经搭好了弓箭,对视过后,迅速开弓射箭,三支箭接连射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中间间隔不过一秒。
箭射在靴子前不过几寸处,如此快速的动作,却也没有引起对方的任何反应。张保庆知道自己猜对了。
“没事,石人。”他拉过菜瓜的手,有些戒备的慢慢地带着她往前走。
火光慢慢照亮了眼前穿靴子的人的全身,也照亮了这些人身后的东西。菜瓜忽然觉得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从心里生出来,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象。
说是石人,并不完全正确,准确得说,应该是——兵马俑。
火光所及之处,约有几十个兵马俑,双瞳被涂成黑色,眼眶描红,手持铁剑,面对着两人,似是怒目而视。
火光慢慢照亮了眼前穿靴子的人的全身,也照亮了这些人身后的东西。菜瓜忽然觉得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从心里生出来,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象。
说是石人,并不完全正确,准确得说,应该是——兵马俑。
火光所及之处,约有几十个兵马俑。靠近些看,这些兵俑双瞳被涂成黑色,眼眶描红,手持铁剑,面对着两人,似是怒目而视。
张保庆也是有些惊讶的,但不同于菜瓜的恐惧,见多识广的他从小在地质局长大,对这些东西已经见怪不怪了。
“兵马俑,一般王侯将相墓里头多得是。马殿臣没力量造这些东西,估计是商雪榕所说的齐王造的。成王败寇,肯定不甘心,活着不能当皇帝,死了也要统领阴兵。”
“不对,我不是怕这些石人,这些东西我们祭天地的时候、庙会的时候也会用到。但是你看他们的眼睛,都被涂了色。”菜瓜指着兵俑的眼睛:“在我们的风俗里,石人开了眼,就有了灵魂。”
“其实兵马俑本身是有颜色的,有些是自然脱落,有些是氧化掉了。”张保庆其实也有些疑惑:“不过……这整整齐齐的全都是瞳孔的颜色被保存下来,也确实是有些奇怪。“
兵俑呈方阵排列,每两个之间的间距约有一米。
张保庆拉着菜瓜的手谨慎地在兵俑之间穿行,心中更是疑惑。四周没有散落的油彩粉末,兵俑身上也没有掉色或氧化的痕迹,为什么全部都只有瞳孔和眼眶的颜色完好的保存了,莫非真的像鹰屯风俗里那样,是专门点了眼睛,赋予灵魂?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的手心有些出汗。
兵阵的最外层,有个缺了半只胳膊的兵俑,从破损处看,并不像是被自然腐蚀掉落的,而有刀砍斧劈的痕迹。
“可能是后来人想观察这些兵俑的时候砍掉的。”两人站在缺了胳膊的兵俑前观察伤口的横截面。
并不同于普通兵马俑完全是石料雕成的,这只兵马俑的石料之中,有一层薄薄的,反射出金光的东西。张保庆从地上拾起掉落的胳膊,发现确实有一层薄薄的包金镶在石料的最里层。晃动这只胳膊,里面有东西。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赫然是一根三十工分长的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