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这一劫算是熬过去了,马文才没有再往我这里传小纸条,他大概也不想再被我砸一次吧。
下课后,他临走把剩下的小纸条都塞给了我,敢不敢再幼稚一点?
然而,我本以为剩下的字会是“英台”,结果却是“阿澜”。
啧,这厮对名字这事儿还挺上心的嘛!
之后又上完了下午的课,藏书楼里人又多了起来,陆轻羽睡好了觉,终于不再像之前那么丧了。
我撑着手无聊地望着窗外的落花,不时就有几瓣被风吹进窗台。
这个地方,是马文才经常看书的地方呢!今天的早课上,他分明是故意对着我说那些东西的吧!他意气风发,认真解说《诗经》的样子呀,真是让人沉沦…
“喂,你干嘛呢?”陆轻羽拍了我一把,我还陷在思考中,顺口便道:“我在思…思考?!”
咳咳,差点说漏了嘴。
陆轻羽看看我,摇了摇头,“在想你的如意郎君吧!”
我站起来瞪了他一眼,离开座位去了窗边,马文才这个家伙,今天为什么不来?
陆轻羽又道:“你这是口嫌体直啊,你的眼睛都要‘望穿秋水’啦。”
口嫌体直?这话,说是一个古人说的打死我也不信,我收回了思绪,叹道:“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陆兄,这诗可是你作的?好文采啊。”
他道:“你如何得知?陵姑娘她跟你说的?”
他竟然真的承认这诗与他有关,看来那个人是他无疑了!
☆、第五十三章
“口嫌体直?什么意思?是嘴里很咸身体很直的意思吗?”我道。
他话一出口就有些心虚,但可能又料想到我是古代人,或许是当成什么生僻词了吧,便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口嫌体直呢,就是说嘴巴上说假话,身体行为倒如实地反应了自己的内心真实想法。知道了吗?”
我道:“知道,当然知道,地球人都知道的嘛!”
果然,他一听此言惊得张大了嘴巴,哈~到底是我先把他套路出来了,我抬手合上他下巴,像摸狗狗似的摸了摸他的头,一脸懵的陆轻羽倒是有几分可爱呢。
我:“穿越了解一下。”
他消化完这一核能信息,终于恢复了语言能力,“那壮士你是从什么时候穿越过来的?”
我道:“二零一×年。”
他:“我也是。”
这下轮到我惊呆了,“还有这么巧的事,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他又道:“难怪,我就说现场版怎么跟我知道的梁祝不一样呢,祝英台竟然不爱梁山伯,喂,那你还化不化蝶了?”
我给了他一记白眼,“兄弟,民间传说你也信?你自己琢磨琢磨,什么牛郎织女,白蛇传,天仙配,那可都是神话故事,难不成真有现场版,你还想看白蛇成精啊。”
他道:“梁祝又不是神话。”
呃,他是被这波核能信息弄傻了吗?我恨铁不成钢,“你自己去查查,梁山伯和祝英台根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啊,不然,你变个蝴蝶给我看看!”
陆轻羽,懵,“那,你和梁山伯不都在吗?怎么解释?”
我和他竟然莫名其妙扯到这么哲学的问题。
一秒后,我,陆轻羽,盯~“作者你是沙雕吗?”
作者:“怪我咯?”
咳咳,扯回正题,我俩知道对方都是穿越人士,还是从同一年穿越过来的后,自然生出了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感觉,这是时间上的他乡遇故知啊。
虽然可能在穿越过来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
暴出自己穿越的经历后,陆轻羽简直是知己一样的存在了,我俩就怎么回去讨论了许久,这可是所有穿越人士面临的首要问题。
正当这个时候,荀巨伯急匆匆地找来了,“祝英台,陆兄,出大事了。”看他一脸慌张又焦急的样子,绝对又是什么倒霉事儿来了。
呃,马文才那厮今天反常地不见人影,不会是他有事吧。我抓住荀巨伯给他手动刹车,“是不是文才兄有事?”
陆轻羽也同时道:“不会是陵姑娘吧?”荀巨伯道:“哎呀,不是,是心莲姑娘,她被人捉进了青楼,苏安为了救她,被打了个半死。”
啊,我和陆轻羽互相看了一眼,真是关心则乱。不久,我们聚集到了医舍,梁山伯,陵姑娘他们都守在那里,兰姑娘正在给躺床上半死不活的苏安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