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最佳搭档_作者:此处用户名(164)

2018-10-24 此处用户名

  好比一出梁祝,千百遍被搬上台,每一句词都唱烂了,每一个眼神都演烂了。台下的人们没精打采,从始至终看不出一点新鲜感。按部就班地唱那么一通,只是浪费了自己的体力和嗓子。

  然而台上的动作,有着无尽的细节值得推敲,越深入研究,才能懂得越透彻。戏本做了微小的改动,最后观众才会醍醐灌顶:原来这一出戏,是不一样的。

  牛奶甜腻腻的口感在嘴里发酵了似的,顽固得挥散不去,让人陷入一种又沉又浓的麻痹中。可能托了这杯牛奶的福,接下来我一连好几个晚上的睡眠都不错。偶尔做个梦,仿佛仍能感觉出那股残留的味道。

  “有个大师讲这套理论,不是全生,也不是半生,就是三分生。因为,‘生’,是建立在‘熟’的基础上。”这次的梦里,还有小花的声音,那天他说过的话又回响在脑海里。

  我睁开眼,从梦中醒来。心里算着日子,已经一个星期过去了,嘴里的牛奶味早已荡然无存,现在取而代之的是乏味的干燥感。眼下我在火车里,只能靠睡觉打发时间。路程从东向西,唯一的乐趣是一路上观察植被与建筑的变化。

  一个星期了,我心说,也不知道他们到了没有。

  如今铁路系统日益完善,从北京可以直达拉萨,再转林芝线到达林芝地区。虽然我要去的地方在全西藏中海拔最低,可少说也得两三千米。铁皮车厢逐渐提升海拔,好处之一是可以让身体慢慢习惯高原环境。

  整节车厢的人都在着手整理物品,哑姐过来喊我:“三爷,还有半个小时到站。”

  即便我知道,此时没有太多事需要我去费神,依旧是控制不住地去回想。那天与小花一别后,我调动了所有我能调动的人,也包括我自己。解家的电子口令卡和胖子一起留在了帝都,张家人前往内蒙古,跟随霍害们的人手,去那个叫做古潼京的地方。

  霍家不可能止步于那堆箱子中的古尸,后面的行动势必是多次反复的。说实话,我已经不介意他们家的介入了,不但有人为我们带路,而且人数越多,越能突出我在里面设置的那面显眼的旗帜。

  临行前我最放心的一件事,就是把拐带未成年的任务交给张家人。张海客他们骗人的手段我亲身领教过的,骗一个小鬼头那都是杀鸡焉用牛刀。我看见黎簇站在张家队伍里,那副表情与我当年倒有几分相似,就知道张家骗人的功力没有退步。

  黄岩把霍家运来的一具古尸“借”给我,我又“借”给张海客,貌似最后“送”到了黎簇家里。张海客说,论拐骗青少年,其实他们没做什么。至于具体的运作过程我不得而知,张海客如何像以前骗我一样骗那个小鬼,又说了哪些天花乱坠的话,我更无心探究。

  张家人那天只是接到他们族长的命令——必须带上这个未成年的家伙同去沙漠,但心底肯定不免存疑。张海客将信将疑,曾偷偷问我这个孩子的作用。我一脸天机不可泄露,告诉他:“这个孩子能做到的事情,绝大多数人都做不到,你们要相信一个青春期少年的直觉。”

  我联系了杭州那边,与二叔的关系终于缓和,于是他的人把黑金刀送来北京,之后将随张家队伍去往沙漠。那阵子所有的操作由我发号施令,他们整支队伍对此有种莫名的不满,于是我最后云淡风轻地补几句话,对张海客道:“这些主意不是我一个人出的,小哥也有份。现在这个年代,你们就别瞎想什么红颜乱政的历史故事了。”

  我们一队人在林芝站下了火车,高原的空气寒彻入骨。明明才是秋天,西藏就有了入冬的气氛,我裹紧身上的冲锋衣,招呼他们去租辆大巴。按了按外衣里的手臂,伤口还有几丝疼。出于海拔的缘故,云朵都压得很低,融在天边的白雪里,满满一峰顶。

  也有最不放心的一件事,就是闷油瓶。碍于头疼的户口问题,那家伙只能另选交通路线。张海客说过一句,他们会在阿拉善盟等族长前去会合。我也不清楚闷油瓶究竟会拖慢几天的进度,反正从规划上说,我和他从此分开,一人沙海,一人藏区。

  我儿子也交给了他。这话听起来奇怪,像在决定什么孩子的抚养权,不过那边的战场一触即发,多条小满哥就降低一分风险,相比之下,我这边的情况闲散许多。

  所以我身边只有一些吴家的部下。很多人都无法理解我的行为,至少张家人有点惊讶,吴邪竟然不再和他们族长出双入对了,感情变淡还是小别胜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