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来我烟都做‘雀宫’,也不问问大宗师我。”古陵逝烟不冷不热的开口,走到弁袭君侧面,看到长袍下光裸的地方,那根耷拉的东西有一道血痕,刀子陷进了大腿,大腿还哆嗦着,回想自己当年可比弁袭君英勇多了。“你割偏了。”
“做梦吧,古陵逝烟你自视甚高了,祸风行是想不开了才会喜欢你这个阉人!”弁袭君愤愤的说道,还一脸的鄙视古陵逝烟,皱着张脸神情却很高傲,把刀子□□,大腿的伤口很深,流血不止,那根耷拉的东西伤痕不是很深,也是一直在流血,他把刀子丢到一边。
刀子“当啷”一声被丢到门口,上面沾满了血,地上拖出一道血痕来,古陵逝烟总觉得这些男人怪里怪气的,叱咤江湖多年,这些人表面上给足他面子叫他大宗师,一边还特别莫名的自豪和优越感,跟他翻脸后就像弁袭君这样特别骄傲。古陵逝烟说道:“多一个‘雀宫’也不算多,只是你不配。”
“我不配?哈哈哈,谁会稀罕。”弁袭君嗤笑着,他不懂古陵逝烟的骄傲,但是他在古陵逝烟出现后毅然放弃了自宫的决定,下面的伤对他来说只是小伤,他还是个真正的男人,心中莫名生出一股优越感,只是觉得光着下面和古陵逝烟说话很不自在。
“想入我烟都的可大有人在,你要是不稀罕,怎么会自宫,你以为这样杜舞雩就会喜欢你吗,你怎么还叫他‘祸风行’呢。说起来,那时候我遇到了重伤昏迷的杜舞雩……”古陵逝烟走了几步坐在一旁的圈椅上,斜坐着一手搭在扶手上,并着腿,似笑非笑的看着狼狈却傲气的弁袭君。
古陵逝烟回想着说道:“我把重伤的杜舞雩带回烟都去,他醒来后或许出于客气对我感激不已,他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没有劫后余生的感觉。我问他是谁,为何会受那么重的伤。他不肯告诉我名字和身份,只说从一个地方逃出来,有人在追杀他,怕连累我不能说,也不能长久的呆的烟都,而且也厌烦了以前的身份和名字。”
弁袭君听得入神,只要是关于杜舞雩的事他都很想知道,特别是杜舞雩离开他身边的这段时间,杜舞雩从来没有跟他提任何事,后来的事和以前的事,都再也没提过,恨不得不跟他说话。
古陵逝烟看到弁袭君那种落魄和哀伤的深情,捋了捋头发,继续说道:“我也没有再追问他以前的事,他说想要一个新名字重新开始,我说叫杜舞雩怎么样,他没怎么考虑就同意了,好像不管我起什么名字他都接受。
我让杜舞雩在烟都养伤一段时间,他想出去找个地方住,他住在烟都实在也不方便,我找了四奇观之一的驭风岛,那里还没人住,他很喜欢那里,我打理了那荒无人烟的岛,出于迫切简单的盖了房屋和庭院。杜舞雩的伤只好了一部分,我经常去岛上看他,替他疗伤给他带东西,他说不知道要怎么回报我的救命之恩,我说这个无所谓。
我想把那间相当简陋匆忙搭建的房子弄得更体面一些,他拒绝了,说岛上就只有他自己住,让我不必那么劳累。
我每天到岛上去看杜舞雩,似乎是杜舞雩每日最期待的事,却劝我不用这么累,他伤势一日日的好转,我没有以前那么频繁的去了,有空依旧会到岛上去,这段时间他只跟我说我们遇到那天的事,他从来没有提起以前的事,也从没有提起你。我开始调查他的事,过了好一段时间才知道你。”
“……”弁袭君泄气了似得,显得六神无主,嘴唇不停翁张,眼睛很痛很干流不出眼泪,古陵逝烟说了那么多,他也没有心思去计较古陵逝烟是什么险恶用心,只觉得心痛不已,就算他站在杜舞雩面前,杜舞雩都想装作不认识他,杜舞雩从来没为他着想过,却会心疼认识没多少天的古陵逝烟。
狠狠抓住桌子边缘,陈旧脆弱的木桌顿时发出响声,弁袭君低头自嘲的笑起来,他知道自己这样很愚蠢,他不想当个愚蠢的男人,杜舞雩对他太绝情,好多次想放弃这段感情,他高傲的自尊经受不起,也放不开这段感情,他笑了一会,已经完全不在乎伤口,那些血在他身下流了好大一滩,出发浓重的血腥味。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我居然做了那么多蠢事,我堂堂一个……”弁袭君垂头丧气又愤恨的低笑几声,他恼怒暴躁的抓了抓头上的华丽头饰,那些珠子不停甩动,发饰摇摇欲坠的挂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