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不遇_作者:从此心安(174)

  可怜她的喉管插入三根长针,挑断了吞咽施力的肌肉,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

  “你为什么要违背誓言,负心离弃。”划开的肌肤像花瓣那般朝外翻卷,漂亮的声音是小刀顺着肌肉纹理浅浅剖片的精湛功底。镊子夹住那片人肉,头发花白的青衫老人放在阳光下打量那薄如蝉翼的透明肉片,铁石心肠地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镊子将肉片放在案上的大圆盘中,与之前几百片肉公整地摆列成花瓣般的队形。

  他实在太老了,不知手还握不握得住刀具。

  这一回受刑的人,罪大恶极,比之前两位,都更该死得多。

  老人眼中流露激烈的杀意,却突然听见一声极凄厉而悔痛的惨叫,穿透石门。

  薛洋是极能忍痛的,如此痛彻心扉的哀嚎,正是胡古月想听的那道声音。

  他一挥袖子收起凶器,又看了下日晷,皱眉道:“清醒得这么快?”

  “来人,有谁在吗?来人,”晓星尘仓皇无措的求助,一声急过一声,泫然欲泣地传了过来,“救人,救人!”

  胡古月扭动壁上机关,开启石门。

  他刚负手走进去,便讥讽地怪笑了一声:“这般不经操。”

  室内弥漫着浓郁的,男人精液的气味。满地都是破碎的白绫,显示方才战况之激烈。晓星尘覆眼的白布又重新绑上,正哆哆嗦嗦地给地上的薛洋拉好衣服,全是悔不当初的神态。胡古月的话语如此刺耳,道人豁然拔出霜华指着胡古月的方向袭来。

  这闻音辨位、一剑封喉的功夫,真是晓星尘得不能更晓星尘。胡古月之前从未和他交过手,却似乎对他招式力道与角度的每一抹细枝末节都熟悉入骨,极熟练地弹开霜华剑身,落脚无声地来到薛洋跟前。

  他嗅觉极好,微微低头,便能闻到薛洋身上精液和血液的味道。或许是被折腾得太过,此时的青年肌肤格外苍白。一个心神激荡的瞎子自然为他穿不好衣服,薛洋的衣襟并未全然拉拢,肩膀上一枚青紫而冒血的咬痕,彰显道侣方才求欢的粗野,真是楚楚可怜。奄奄一息的黑衣青年长发凌乱,糊得满脸都是,他单手撑在脸颊上,手背上是被指甲掐入的深痕,指缝间渗出鲜血,苍白的唇在无声呻吟。光是露在外面的肌肤便有三处伤口,连脸都不放过,也不知薛洋衣服底下,此时是多么凄惨凋零的光景。胡古月只见这后生整个人神志不清,双颊酡红,呼出的白气都透着身心苦不堪言的崩坏,人虽然高大,却因脆弱而显得格外瘦细。

  胡古月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晓星尘持剑四顾茫然,又胡乱扑到薛洋身上,摸索着拉过聂氏的鸦羽外裘,为薛洋裹上。

  他六神无主地摸着薛洋肩上、脸上的伤口,连胡古月轻轻巧巧避开了自己也不知道,整个人、连声音都一起抖得几乎散了一地:“……阿洋……薛洋……薛洋……你还好吗……”

  和义庄崩溃时,神态丝毫无差。

  晓星尘缠眼的绷带随主人源源不绝的颤抖而微乱。他想伸手去碰薛洋受伤最严重的后庭,但又不敢,手伸出又缩回。胡古月听着晓星尘清丽的嗓音,看着晓星尘脆弱悔恨的神态,胸中传来阵阵快意,踩住晓星尘雪白的袖子,弯腰掐起道人的下巴:“你还真是情深,见他受不住,便提前清醒过来。”

  晓星尘刚要开口,却体内阴毒上涌,似乎勉力压下喉中鲜血,抿唇轻咳。

  胡古月一字一字道:“我本还等着欣赏,你将自己所爱生生操死后的反应呢。”

  晓星尘猛地站起,同时刺出霜华,胡古月轻声道:“你不是要求我进来医治薛洋吗?”

  霜华不得不止住,胡古月不耐烦地推开喉前的剑锋。

  晓星尘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怎么回事……为什么……”

  他激动之下,体内阴毒只能发作得更快,边说边用手捂住口,轻咳不休。

  他掩着口,彻底崩溃了:“你为了什么?!”

  胡古月如他所愿,亮出企图:“不把薛洋弄垮,我如何能杀得了你?”

  “他原本好端端地在当金麟台的客卿,”胡古月道,“若不是你出现在他眼前,本没有后来又是入狱又是被清理的那许多的事。而金光瑶有这样一位得力帮手,未必会对聂怀桑毫不起疑,说不准他一辈子都在夔州和金麟台上风生水起,背靠仙督好乘凉,又哪会落得今日如此不堪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