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分配完武器,我走到他身边:“小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是做什么了吧?为什么要搞这些枪和手榴弹?”
闷油瓶看了看我,淡淡地说:“吴邪,今天晚上我要去那里找蜕仙草,那个地方不是斗里,不能只靠冷兵器。”
我沉默,又转头去看那个徐南。他没说话,只是也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随后对闷油瓶说:“六点的时候有车来接我们,你现在还有时间跟他你侬我侬一会儿。”
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了。我顾不上搭理他最后的话,就一把抓住闷油瓶:“你给我说清楚!”
他任由我抓着他的手,用另一只手继续掂量着那把枪。接着,他把枪放进口袋里,示意我坐下。
“徐南是黑瞎子的兄弟,虽然我不记得,但是瞎子告诉过我,我们三个人以前在越南倒过斗。后来徐南来到墨脱,给裘德考的公司卖过一阵命,退了后就一直留在这里。从广西回来后我联系过他,我们从南迦巴瓦上下来的时候,我就去找了他。”
“你的那些钱就是他给的?”我又指着这些枪,“这也是他搞来的?他要和你一起去那个地方找蜕仙草?”
他点点头:“是的,吴邪,我今晚就要去。”
我一把甩掉他的手:“小哥,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些话都是放屁么?”
他没有表情,一直沉默着,最后他说:“没有办法,我必须要去。”
我点点头:“可以,但是你必须带我一起去。”
他把我拉过去,拉到离他很近的距离:“吴邪,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我摇摇头:“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必须和你一起去。”
他叹了口气:“吴邪,你为什么不明白呢?”
我环住他:“我明白,我也不是不懂。只是,我希望你也可以理解我的心情。”
他就这么让我抱着他,手指在我的头发里轻轻地拨动,我一下子按住了他的手,冷冷地告诉他:“小哥,你要是这一次还把我弄晕,首先我不会再原谅你,其次,除非你弄死我,否则只要我醒了,我就去那里找你。”
他推开我:“吴邪,那里真的太危险了。”
我冷笑:“对,是很危险,所以你要自己去送死?谢谢你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我的感情,不过,不需要!”
他看着我,我没再理他,只是走到旅行袋面前,在里面翻拣了一番,可惜除了手榴弹之外再没有一把枪或者刀了。我叹口气:“看来,我只能当掩护了。”
我走到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小哥,我也不说不实际的了。我现在的身体条件有限,深入敌人内部的事还是你们去做,但是我至少可以打个掩护。”
他一下子握住我的手,很用力。
我对他笑了笑,甩开他的手:“你一定要记得,在张家古楼里,是我和胖子把你给救出来的。还有,你晕了的时候,是我背着你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我一直都忘了告诉你,我还公主抱过你,你的身子软得像个女人。不过你现在比我刚认识你的时候重了不少。”
他深深地盯着我,最后,终于点了点头:“好。”
我心里瞬间轻松了不少,朝他伸过手去:“非常荣幸,和你成为战友。”
他仔细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了似的。最后,还是把手放在了我的手中,和我紧紧相握。
………………
六点不到,徐南就回来了。他一进门,看到的是闷油瓶正在给我上药。我半躺在床上,衣服没穿,因为疼痛,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紧紧地掐着他。
随即我听到了一声嘹亮的口哨,震得我耳膜疼。
“哑巴,我什么也没看见。”
我望过去,那双鹰眼此刻正带着调笑意味地盯着我们两个,我看了他一眼,准备无视他,可是没想到闷油瓶却回了两个字:“出去。”
他倒是没生气,耸耸肩,扛起旅行袋就转头出去了,临走的时候又加了句:“你俩快点完事,车快来了。”
我气结:“你龘他妈说什么呢。”
他回头朝我灿烂一笑:“我说的有错么?”
我恶狠狠地看着他,只是闷油瓶的手指这时恰好蹭在我的伤口上,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实在没力气去和他说话,只能听着他的笑声,在心里骂了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