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见我不信,郁闷道:“我当时被他捆个结实还扒了个精光,他一边脱老子衣服一边跟精神病似地唠叨‘快吃饱了’,我以为他犯病了接下来要操巳老子**,结果一脚把我踹坑里了。胖爷爷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委屈?一直想找丫报仇,所以印象特别深。”
我对胖子深表同情,又佩服他的记忆力,再联想到闷油瓶说的青铜门失守,心说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某种潜在的关系?
我问胖子后来又是怎么做的,胖子说:“我觉得这事儿E巳T肯定清楚,就想办法设套引他出来。还记得云彩在河边给小哥唱歌吗?我当时稀罕云彩妹子稀罕得紧,就追着她教我,这回正好派上用场。我趁半夜大家睡熟了,摸到上次咱们被抓的地方捏着嗓子唱,还真让我堵住了。”
“你抓住他了?”
“没有,那孙子反应挺快,一看是我嗖地溜号了,临了还骂一句‘妈巳的,我说长这么肥!’”
我一口酒全喷在胖子脸上,躺在地上笑岔了气。胖子不以为意,抹了一把脸,继续他的离奇经历。
本来当时快追上了,谁知从旁边窜出两只猞猁,胖子仗着人壮膘肥,也不含糊,一手一只将两只大猫死死按在地上。猞猁们也不是吃素的,后腿一蹬便脱出了胖子的掌控,一前一后开始夹击。
胖子被咬伤多处,从旁边抄起一根木头就开打。一人二兽正斗到兴处,忽然从旁边窜出第三只猞猁,直扑过来一口咬住胖子的裤腿。胖子一晃神,脚底下没踩稳,直接从山上滚了下去,掉进地沟里。胖子连吃两次瘪,加上打红了眼,摸回家后抓起阿贵拎到半空让他老实交代。阿贵看胖子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才颤颤巍巍说出实情。
原来,鬼影人一直住在他们家里,以前骗我们说是儿子得了怪病,其实全是诓我们的。实际上,鬼影人常年守在这里不让外人进入,阿贵一家负责暗中通风报信,再由盘马或鬼影人控制的猞猁将企图闯进来的人全部杀死,衣物变卖掉换成钱。
这么多年,没有任何人能安全接近这座古楼。从我们三个进村第一天起,一举一动全在鬼影人的监视中,包括抢走闷油瓶的皮箱,把我们迷晕关进山洞喂密罗陀,也是他和盘马一手所为。
阿贵一直没敢告诉我们,一是怕我们知道会报复,二是怕鬼影人对他们全家不利,结果云彩最后还是死在鬼影人的手里。至于他的目的,阿贵说只偶尔听到鬼影人念叨“楼里的东西快吃饱了”、“快没有时间了”之类的话,具体情况他也不晓得。
阿贵说完哭得像个泪人,捶胸顿足骂自己不是东西害了女儿云云,胖子一时心软也没再追问。
“后来我又进了几次山,再也没碰见那孙子,不过天真,我要告诉你一个爆炸性消息,你听了可别太激动。”
我伸手对灯发誓绝对保持冷静,就听胖子道:“潘子可能还活着。”
“什么!”我一下子跳将起来,一把抓住胖子的领子,道:“你说清楚点!你有多少把握?你确定吗?”
“你瞧你瞧,说了让你冷静,好不容易买到一件合适的衬衣,这下子白瞎了。”胖子推开我的手,两边肩膀上分别留下五个清晰的油指印,样子相当滑稽。
“我翻遍了整个羊角山,最后找到鬼影人一个落脚的地方,可惜他提前搬走了。不过我看他不像一个人生活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两个人。而且,我不知道你平时注意大潘抽烟没有。”
我摇摇头,心说抽烟有什么不同吗?
胖子道:“大潘抽烟和咱们不一样,他习惯将香烟上的过滤嘴掐断,一般老烟枪都爱这么干,尤其潘子当过兵打过仗,这烟瘾不是一般的大。我留意地上有几个烟头,全是去掉过滤嘴的。我在想你也没亲眼看见大潘那啥,也许……”
我又惊讶又失落,如果潘子没死最好不过,可万一胖子推断错了呢,这事绝对马虎不得。
其实我一直期待当年那一枪只是个错觉。
心中的酸楚无以复加,耳边又响起那首歌,鼻子一酸视线立马模糊了。胖子的眼圈也跟着红起来,我用袖子擦掉眼泪,急忙转移话题,问他接下来有何打算。
胖子吸吸鼻子道:“过几天胖爷我就要跟着他们去下斗了。”
“就是张易成说的那个险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