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盗墓笔记瓶邪之情缠_作者:君子在野(70)

  手里的夹子一扔,喉头便哽住了,一口气硬憋着,不能示弱。

  刀客叹了口气,把老板往怀里一揽,鼻尖在他脸颊上轻轻刮蹭,破天荒的带了人味:“是想我了?”

  老板不说话,负气的不看他,手心里攥了片薄薄的核桃壳,往青石案上一下一下刮着。

  刀客便不再问,俯身把手从老板的膝盖下穿过去,一用力把他抱到自己腿上,搂着腰,从额头开始细细的往下亲,亲到小腹处的时候他便没了脾气。

  晚上住的是客房,第二天一早照例收了五枚铜板的茶钱,没有名器,起来的时候刀客没走,背对着他坐在桌前,老板睡眼惺忪的凑过去一瞧,竟然是在刻章,压银票的田黄小印书四个篆字,吴邪赏玩。

  刻完背了刀要走,老板不让,挡在门口:“什么时候再来?”

  “别问。”

  背影逆着光,周身一圈淡淡的金印子,后背笔直而修挺,

  第26章 瓶邪番外 刀客(3)

  八.

  开春的时候,小院里的茶蓬到了年岁,老板要重新种,偏偏工匠都被请去山里干农活了,吴老板和王盟只能自己扛了锄头,在店外不得章法的忙碌,各蹭了一身一脸土,茶蓬植的歪歪扭扭。

  “这样活不了,重新弄,让我来。”

  竟然还是没有发现他什么时候来的。

  慢慢的闻不见他身上的血气了,厮混的太久,怕是自己身上也沾了那味道,分辨不出。吴老板倔倔的扶着锄头,不走。那刀客蹙着眉,把他往店里推:“去沏杯好茶,你干不了这活。”

  这是实话,老板读书,写字,卖茶,没干过粗活,手细。刀客不一样,十指张开,砂纸似的,布满了细腻的茧。

  不过一个跑江湖人,拿惯了刀,不一定拿的起锄头。老板进了店里,倚着青石案,拎了曼生壶,注饱了水,先自饮一杯,铺开宣纸洗笔磨墨临帖子,等着看笑话。

  春日的太阳烘的暖,柳枝初绿,到处都笼着薄薄的烟。外堂的朱红帘子卷上去,阳光从窗棂透进来,从老板的角度看去,那光瀑里浮荡着细微的颗粒,上下翻卷,起起伏伏,像心事。

  半晌放下笔去小院看那刀客,手里捧着兔毫盏,斟了满满一碗放凉的茶,学着南边人的习惯,在茶盏里放了两颗梅子,入口酸甜,后劲微苦,带清香。

  刀客光着膀子,正在培土,身后一溜细嫩的新苗,沿着小径整整齐齐排列,每一棵周围都用土堆了圈子,中间汪着水,慢慢往下渗。阳光舔着刀客的背,每一条肌肉都泛出光来,像涂了薄薄的油,听见老板的声音,刀客便眯了眼睛回头看他。

  老板惊的张大了嘴,手里的茶差一点泼将出来。

  浇完最后一株茶,刀客抖抖葛布裤子上的土,将剩的大半桶水从头顶尽数泼下,汗渍和泥土一并冲干净,将那空桶一掷,向老板走过来。

  像个普通的农夫,走至妻子面前,讨一口水喝。

  像个普通的农妇,迈步去田土垄间,给他的夫君送一盏茶。

  刀客就着老板的手喝水,离的他近,低头的时候,黑发上的水珠滴到他手上,凉的。老板吸一口气,那兔毫盏便随着他的手微微的颤。

  刀客像口井,无论什么时候去汲,都能拎出甘泉来,混着新鲜的故事,他会杀人会跑马,会品茶,会篆刻,会鉴古董,甚至会种地。

  吴老板捧着茶盏倒退了一步:“你到底是什么人?”

  农夫拾了地上的古刀,重又变回他自己的样子,目光凌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路人。”

  九.

  吴老板曾听过看过许多好故事,但他从来不知道,有人能把自己活成一个故事。

  刀客便是这么一个人。

  吴老板的柜子里存着父辈的书稿,爷爷的山水,父亲的字画,春天天气干燥,便拿出来摆在青石案上一一晾晒。

  刀客站在窗前抱着臂看风景,老板见他无事,拉着他,指着那画细细的讲爷爷一手开创吴家的往事,刀客听的漫不经心,把手从老板上衣斜襟里伸进去,掐他的腰肉。老板便生了气,躲开他弹一弹衫子上的灰尘,自顾自的摆弄画卷。

  刀客见他认了真,也不计较,拎起一幅洞庭风光,道:“这幅画我曾见过。”

  老板奇怪:“这是祖辈在湖南居住时游岳阳楼画的,一直收在家中,你怎么能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