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就又去看那石洞,构成它的巨石打造的非常粗糙,边上全是大概西瓜大小的碎石头。我走过去仔细观瞧,发现在一块比较规整的碎石上,很粗劣的刻了几个字,是仓促间刻上去的,刻痕非常浅,笔迹也非常模糊。
我心中奇怪,这些字迹不像是才被人刻上去的,应该有些念头了。但看字体,还是现代汉字。想不明白,我就招呼闷油瓶和胖子过来看。
胖子刚一看到,就咦了一声,问道:“这是潘子他们留下的吗?”我摇头,又转身去看闷油瓶。闷油瓶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字迹,忽然,他浑身一颤,脸色一下就变了。我立即紧张起来,忙问他怎么了。
他不理我的追问,上前两步仔细盯着那块石头。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似乎是醒悟了过来,缓缓地说道:“这……好像是我的字迹。”
我听了脑袋就是一炸:“你以前来过这里?”他皱起眉头,又摸了摸石头上的纹路,道:“我完全不记得。”
“那这上面,刻了什么?”胖子问道。
“好像是个地名,只能看清一个字,镇……”闷油瓶说着就停了下来,观察了一下周围,又道:“进去看看。”
我们几个回到帐篷准备了一下,就迫不及待的向石洞进发,我有点担心里面情况复杂,闷油瓶又受了伤,万一遇到什么难以对付的情形就麻烦了,但是三叔和燕子一口一个救人要紧,我也不好多说,就随他们一起进了石洞。
刚一踏进洞口,我立刻感到一阵阴冷,随即四周陷入黑暗。我打开手电照了照,惊喜的发现,在石洞两边的岩壁上,挂着几个燃烧剩下的灯碗。我们随走随在墙上点火,尽量让整个洞穴亮起来,也好探测里面的空气质量。
脚下的地面凹凸不平,我们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碎石向前走,整个石洞倾斜向下,角度越来越陡,我和胖子手电直射下去,看不到一点到头的迹象,光的尽头处是深沉的漆黑一片。大约半个小时过去,我们才恍惚可以看见,前面尽头处有一些反光的迹象。
石洞深处极为寒冷,这是山体反出的阴气,别说现在是初秋,即使是夏至这里也是恒温的。空气里散发出阵阵潮气,闻起来就像是什么东西在里面发霉了一般。
又向前走了几分钟,我们抵达了石洞的尽头。矗立在眼前的,是一堵铜门,门面锈迹斑斑,它卡在石洞尽头,挡住了前进的路,在探灯下,反射着微微冷光。整扇门面看上去像是整体铸造而成,足有三米多高,乍一看上去很是壮观。
我心中顿时纳闷起来,根据我一直以来的推测,这个洞应该是建造古墓的工匠们挖出来的求生通道,里面的古墓应该是封死的,他们要出来,就挖了这样一个石洞。但是,如果是这样,这扇门是用来做什么的呢?什么人会在自己的坟墓中安装一道可以打开的屏障,方便别人进出?而且,即便是作为一扇门,这也未免太重了吧。我看着铜门,脑子中浮现出一堆疑问,一下子就有点乱。
……不对,这绝对不是给人用的。按照我刚才的推测,这不是一个入口,或者说,这根本不是一扇门,没有任何门闩、门槽、以及与墙的链接。
这是卡在洞里的一扇屏障?它被搁置在这的唯一可能,就是为的是封住里面!
想到这里,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我感觉到,自己似乎正在靠近一个危险的地下世界。
我伸手摸了摸,除了一手灰尘什么都没发现,门体上没有雕刻,也没有机关。可能由于上次罗子来的时候打开过,此时门体一侧倾斜,露出一道可以钻进一个人的狭窄缝隙,就门体边缘的损坏程度来看,应该是是被人用硬物撬开的。
黑缝里面漆黑一片,这种黑暗让我对里面可能会有的东西进行了无数的恐怖联想,头皮一阵发麻。
忽然,燕子推了我一把,闪身就迈了进去。我身子一歪,缓过神儿来的时候,借着她手中探灯的白光,隐约看见里面的墓道上有规整的向上的石阶。紧跟着,闷油瓶和胖子也钻了进去,三叔递了把军刺给我,点头示意我跟紧。
进入了铜门,我发现这里面的空间总体形状狭长,像是一条加宽的走廊,也没有任何其他的甬道,墓顶至少有四五米高,前方灯光能照到的全是向上的石头台阶,一眼望不到尽头。
胖子把探灯调到了最亮,举高了向前照去。我们跟着他走上石阶,边走边用工具试探性的触碰周遭的地面和墙壁,寻找可能带来危险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