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有喜欢的人吗?”
萧景睿没想到凌阳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如果凌阳问的是言豫津,肯定会被会问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但是凌阳问的是萧景睿,这让对待感情一事格外老实的萧景睿,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凌阳也没有指望能得到回应,继续道:“叔父,你觉得喜欢一个人,最后却又因为父母之命难以在一起,这样的感情值得吗?”
凌阳的再次发问让萧景睿有了些猜测,却又不知是否正确,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凌阳,你还未及笄,说这些是不是太过早了,再说,这些事,你和侧王妃说,是不是更好些。”
凌阳见萧景睿有所误会,也不解释,点亮了手中的蜡烛,放在二人之间的烛台上,二人的面容个入眼底。
“我的母亲是钜平侯之女,外祖父战死沙场后,爷爷为奖赏其功勋,便把我母亲接进宫,后来母亲就嫁给了父亲。父亲虽被封为大将军,但实际并不领兵,或许也是因为父亲与赤焰军交好的缘故吧。后来母亲爱上了父亲,违抗了旨意,然后我便提早出生了,然后我便没有了母亲。
如今南楚使团入京,绝对来者不善,景睿叔叔,你知道吗,那南楚郡主宇文念长了一张和你一模一样的脸。”
凌阳看着萧景睿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半晌不再言语。
“凌阳,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叔叔,我母亲对爷爷来说虽然只能算是赐给父亲的女人,却也是一侯之女,名正言顺的王妃。但是祖姑母确是下嫁给了还不是宁国侯的宁国侯。爷爷震怒太子之母,并不只是单单因为她算计霓凰姨母,更多的是因为情丝绕。
叔叔,你知道情丝绕吗?”
出了霓凰一事,萧景睿怎么会不知情丝绕为何物。
“我心疼祖姑母,也倾佩宁国侯对祖姑母的爱慕,但是这都不是他们杀害母亲的缘由!”
“你,你是说,母亲她……”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叔叔,你知道为了让你平安的活到现在,有多少人为了你而死吗?
原本不该由我告诉叔叔这些事,就算说,也绝不是这个时候!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没有时间了!”说着,凌阳紧紧抓住萧景睿的胳臂,眼眸中流露出让萧景睿以后回想起,还是忍不住震惊的绝望。
☆、真
火光微闪,萧景睿的脸色忽暗忽明,尽管凌阳已经将事情说的十分明白,但是萧景睿的心中仍旧一团乱麻。
他嗓音嘶哑道:“你可有证据,无凭无据之说……凌阳,你若收回前言,我便不在追究你今日失言之过,你也仍旧可以叫我一声叔叔。”
凌阳听了不由得满脸惊愕,半晌,她苦涩一笑道:“母亲入宫后,爷爷就派夏江教导其如何探听情报。连同母亲一起学习的还有玥姨。”
听到这,萧景睿一脸震惊。凌阳顿了顿,接着道:“是的,你没听错。世人只知进宫只有母亲,实际上,母亲有一位同胞姊妹,两人长的一模一样,但性子一静一动。外祖父觉得若让有心人知道便又是一场灾祸,所以母亲和姨母从没有一起出现过,而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外祖父母和其旧部,便只有爷爷。
当年,爷爷不喜祁王事事顶撞自己,再加上小人蛊惑,便觉得祁王有不臣之心。因为祁王已经有了王妃,而母亲的身份也不可能做侧室,所以爷爷便将母亲赐给了父亲。
让爷爷没有料到的是,父亲与母亲早已互相倾慕,所以母亲为爷爷传递的消息总是半真半价,而爷爷也没有怀疑过,直到那一天……”
贞平二十三年,靖王府。
“你说什么?!”靖王妃刘玉听到侍女报来的消息,拍桌大怒,“没想到,没想到,父帅的话竟然应验了,他真的对他们动手了……”
“小姐,其余旧部早已被大将军分散,唯有李家与我们矩平候府还有来往。为今之计是要早做打算。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陛下近日越来越不喜祁王,而且时常召见夏首尊。”
刘玉想了想,摸了摸自己鼓起的肚子,下定决心道:“你想办法将此事告知玥儿,她会想办法为李家保住一丝血脉。”
“小姐是说李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