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妃听闻,不由的开口道:“陛下,可否借臣妾一观。”
武帝见状,开口笑道,“这有何不可?”
静妃接过书,开始翻看起来,武帝笑笑拉过凌阳说起话来,“这书是何人的?”
凌阳噘嘴道一脸不高兴,“就不能是凌阳的吗?”
“你还写不出这么有风骨的字来。”武帝指了指书上的批注。
凌阳低下头,神色黯淡,“这书是苏先生的,祖奶奶生前替凌阳向苏先生借了很多书,这是其中之一。”
“罢了。”武帝接过静妃递过来的书,将书放在凌阳手中,“这书不错,爷爷这有几本新书,相信你还未看过,一会让高湛给你拿过来。”
凌阳点了点头。这是有侍女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我让人做了些红枣糕,泡了上次凌阳送的果茶,陛下用一些吧。”
“嗯?嗯,好,凌阳也来吧,尝尝这枣糕。”
“……是。”
☆、离
凌阳从养居殿出来,看到高湛手捧木盒等候在殿门旁,凌阳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去,“高公公!”
高湛恭下身子,“郡主殿下。”
“高公公免礼,这是爷爷送凌阳的书吗?”凌阳好奇的看着盒子。
“是。”高湛将盒子递给一旁的侍女,“盒中的书还请郡主殿下回府后再看,此处风大,郡主又体虚,不宜吹风。”
“如此,凌阳多谢公公。”凌阳真心感谢道。
“郡主客气了。”高湛连忙施礼,高高的帽子在低头的瞬间遮住了他的双眼。
高湛将凌阳送到阶下,“郡主殿下,老奴就将您护送到这,殿下身体未痊愈,还望保重身体啊。”
凌阳放开在手指间纠缠了一路的飘带,“公公,凌阳是不是做错事了。”
“郡主如此说,老奴可就糊涂了。”高湛声色透着疑惑,脸上却不显。
“如果不是凌阳做错了什么,爷爷怎么会和凌阳生份了,以往爷爷见到凌阳都会抱一抱凌阳的,这次和上次,爷爷都没有抱一抱凌阳。”
高湛呵呵一笑,凌阳有些不满高湛的态度。高湛见凌阳半是着急半是生气的嘟起嘴,眼中泛着泪花,不由得又笑了起来,“郡主多虑了,不说陛下为了国丧操劳,身体乏累。郡主,过了年,您已经12岁了,再过两年您就要行笄礼,陛下早已为您准备好所需的一切,单说这个,陛下爱护您的心就没有减过半分。”
凌阳脸颊微红,显然有些不好意思,“是,是凌阳任性了。”想了想,担心道,“国丧还未结束,爷爷的身体可能会吃不消,公公您在爷爷身边,要时刻提醒爷爷,不要太过劳累,注意休息。”
“郡主放心,照顾陛下是老奴的本分,更何况还有静妃娘娘在。”
“那好吧,那我这段时日就不来宫里了,免得将病气过给爷爷。”
望着凌阳远去的身影,高湛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哀伤,转身,面容恢复笑意。
靖王府,西雁居,凌阳换下复杂的宫装,喝了玥侧妃送过来的药,半晌,脸色稍稍恢复了血色。
玥侧妃有些担忧道:“莅阳长公主的长子要去南楚了。”
“景睿叔叔?”
“南楚使团离京,独留宇文念,那个女人看似柔弱,但绝不可小觑,如今萧景睿要和她去南楚了,她是如意了,但南楚那边一定会有动作。”
“我从未小看过宇文念,论武功,她无论何时都不是我的对手,论计谋……啧,我从不觉得她是个柔弱的女子,更何况还有禹先生在。”
“翎儿,禹先生他……”
“禹先生是位浪子,他不属于任何国家,也不属于任何人,当年玥母妃救他一命,他又回送我一命,我们与他的缘分早就结束了。”
玥侧妃背着身收拾着桌上的药碗,没有说话,“……翎儿,那玉,真的可以去除火寒之毒吗?”
“您还不相信吗?”
“……”
“玥母妃,我想去送送景睿叔叔,可以吗?”
“……去吧,穿上披风,不要着凉。”
离别之日,城门口,萧景睿向莅阳长公主道了别,叮嘱了一旁的凌阳几句,准备上马跟着宇文念一起去南楚。就在这时,言豫津打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