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没明说,指的是那个把白村当小白鼠监控至今的实验,即使白村掌控全球半数黑道都没有担忧他脱离掌控的行动,足以见得其底气之足,实力之雄。
迹部一直对其存在如鲠在喉,小业不在意不代表他不在意。
白村知道生物系资格最老成就最高的老教授是那个神秘实验的顾问之一,所以跟他混,白村暂且还在念硕士,却已是老教授最重视的学生兼助手了。
“我会的,哥哥不必担心。”
白村把脸埋进迹部胸口,听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平均每分钟65次的心率,因长期运动而比常人缓慢的健康的运动员心率,似乎自己不怎么跳动的心脏也与他平齐般跃动了。
迹部手臂环着他,心情不再轻松。
小业武力值逆天,但迹部有理由担心他的,手掌下这具青涩纤瘦的身体没显出衰败,可他的黑发白了大半,长而凉滑。
至于为何宁可费事扎上也不剪,不是为夺人眼球或者好看之类的理由,迹部目睹了全过程。
白村:“哥,我想剪发,信不过别人,你来吧。”
没等迹部回话,新井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白村:“我头发的科研价值。”
新井:“头发能有什么科研价值,你不就少白头么。话说回来,你一男的留那么长头发干什么,还有人借此对你人身攻击,剪了吧。”
白村:“那么多人希望我剪啊……”
更多粉丝不希望你剪掉标志性花白长发,这么想的新井出自私心:“快剪了吧。”
白村对迹部说:“哥,我不剪了。”
新井:“……”
迹部感叹,小业这别扭(扭曲)的性格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四七章
白村随导师来到中国,先请了假去签文件,重建让他推了改公厕的画廊。
重建画廊尘土飞扬的施工现场,白村登高眺望。
新井因公跟着来了,见此解释,他就是爬上一挖掘机往远场看。
“我说你这是没事闲的吗?您18不小了,三年前你莫名其妙把它推了,三年后你又要原地建个一毛一样的,这不有病么!”
白村在挖掘机上踱步,对其质问不置可否,点评道:“没深度。”
新井简直要被气笑了:“那你此举的深度在哪?”
“我说你吐槽得没深度。”
“吐槽需要什么深度?!”
“这就要问你这种职业吐槽役了。”
新井很想说他职业是助理兼经纪人,但显然这也是没深度的吐槽。
新井不仅学会顺白村的表面意思行事,而且再也不会想打他了。
因为按白村原话来说“你想打我一定是不够了解我,了解了之后你就知道没人打得过我”。
“对了,《白色孤儿》和你拍过戏的那个中国孩子要来找你。”
“燕青岑?”白村能记得多亏他爷爷给他起了个文雅的好名字。
“对,难得你能记住人。”
白村想记的就没忘过,端看心情罢了。
“那个热爱竹叶青的孩子找我干什么?”
将近三年没见的燕青岑应该不会变成势力攀附白村的人,白村看人不会错,那他来干嘛。
白村选择性遗忘了“叙旧”这种人类活动。
这时,白村猛地看向工地北侧边缘。
那个熟悉的香气。初闻时幽幽,愈靠近愈久闻愈馥郁的木兰花香,这个味道让白村记忆犹新。
新井还被白村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紧张兮兮,脑洞立刻开到外星人惊现地球,一同看去,却愣住了。
阳光普照的地平线,一名女子款款而来,一条素净的深灰棉裙,萧瑟秋风中行的稳重端方,怀抱几枝木兰,擦过她颊边的乳白花瓣辉映她白净柔美的脸——怎么看都是个正常人。
当初在画廊见到出身书香世家的她时,她已是从事文学创作的青年女作家,其人如《屈原》中的婵娟般爱憎分明,品性高洁。
她今年还没大学毕业,和阮南清是校友。
白村跳下挖掘机。
温婉如水,淡雅脱俗。新井赞叹的盯着人家看,这是他见过唯一和艺伎大家岩崎老师气质不相上下的女子了。
白村一脚踹开木桩子似的挡路新井,“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