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漫天风声,呜咽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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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生会后悔多少次呢?
如果回到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你还会毫不犹豫坚持吗?
即使知道,你将会背负上本不属于你的怨恨。
即使知道,你根本改变不了那个痛苦的结局。
——萧瑟,你会吗?
有红名从悬崖上跳了下来,落地踏云潇洒站稳。墨色雕影和绿色花叶在他身侧消散无形。
叮,密聊栏里跳出一行。
倾砚(密聊),“见死不救,犹豫不决,这可不像是我万花门下离经弟子。”
娜迦咬住嘴唇,目光在花哥和密聊之间游移。花哥像是看透了她内心那点犹豫,嘀嘀嘀追问个不停。
“害怕?”
“怕惹祸上身?”
“还是怕重蹈覆辙?”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时间可不多了,等风停了,后悔都没地儿去哭了哦?”
“……”
“(#鄙视)”
“真不去?”
“啧。”
“罢了罢了,我这会儿赶过去,兴许还能趁热练练锋针。”
“不过这也不怪你,那天策也蠢的够可以啊。”
花哥退了一步,似是要转身离开。
娜迦一个芙蓉定住了他。
娜迦(密聊),“……带上我。”
倾砚像是就等她松口,一秒都不犹豫星楼解控,拎着娜迦大轻功朝外飞去。万花双人轻功本来墨荷开谢,画卷丹青,极其清雅风流;但是娜迦近距离靠近倾砚,才发现他脚下莲叶枯涩,山水溅血,虽然身姿仍是翩若惊鸿,但是却隐隐透出一股妖异来。
周围都是混沌,地图也一片漆黑,娜迦无从分辨倾砚究竟带着自己飞了多远,只觉得这段路漫长而煎熬。
风声越来越凄厉,看来目的地很近了。倾砚平稳落地,松手把娜迦放在旁边。
这里是风眼,周围风沙竖卷成墙壁,中间流沙形成漩涡,只见萧瑟一人一马陷在流沙里,那匹红莲踏炎挣扎哀鸣,却是越陷越深。
看见娜迦和倾砚出现,萧瑟隐隐松了口气。娜迦听见他开麦说,“娜迦,介意我利用一下你吗?”
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娜迦很快近聊给出回复,“不介意。”
“春泥——不,南风给自己。”萧瑟说。
娜迦抬手给自己南风;萧瑟立刻拨转马头对准娜迦,使了一招断魂刺。踏炎有了目标,便高高扬起前蹄,后腿一蹬地,硬是从流沙里跃起来,冲刺过二十四尺一蹄子踏在娜迦身上。
幸好有南风,不然娜迦非得碰瓷躺在地上不起来,“聂云和疾哪个不能用,非要踩我一脚?!”
“抱歉,”萧瑟迅速解释,“小轻功门派轻功都黑了用不了。”
风沙里传来轰轰雷声。旁边倾砚如临大敌看着四周,进入战斗姿势。
娜迦密聊问萧瑟,“你遇到什么了?”
萧瑟下马站在她旁边,目标在娜迦和倾砚头上转来转去,“谁都没遇到,只有风沙穿透性伤害,但是似乎都偏离了。”
偏离?娜迦想起那些碎片,“你包里上次那个碎片道具还在吗?血月时从一舞身上拾取到的。”
萧瑟语气疑惑,“你给我那个道具?我记得出去后就没了……诶?居然还在我包里!?什么时候出现的,奇怪了。”
被打断的血月月食。
湖水下黏腻翻涌的黑泥。
只能在龙门绝境里出现的白色碎片。
偏离的风沙伤害。
风沙里隐没的唐门,和永远都在安全区的万花。
咔嗒,咔嗒,咔嗒。
风沙里传来机关弩不停开合的声响。
娜迦觉得头剧烈痛起来。像是滚烫的开水顺着天灵盖一路灌下来,大脑陷入剧痛眩晕,连接着的脊椎胸腔都痛到钻心。
有什么记忆在她的脑海里呼之欲出——
“娜迦小心!”
萧瑟厉声喊她,将她从混乱中惊醒。
像是蜘蛛终于收拢网线,从黑暗中亮出獠牙,第一枚弩。箭破开风沙直钉过来。娜迦按出春泥,屏幕上却跳出血红的伤害数字。
未知目标,夺魄箭,30000。
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