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修长的腿压在了许墨正在挣扎的双腿上,然后顺着这个暧昧不明的姿势从他的颈窝一路亲吻到光洁的胸膛,那极富挑逗的动作简直像是在他身上引发了一场火灾,让许墨不可自抑的颤抖起来。
他张张嘴,口中溢出一声难耐的低吟,:“白起,别发疯。”
“你是想在这,还是想回家?”黑暗中的白起似乎低笑了一声,果然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他微微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中盛满了欲望。
许墨的脸色霎时间变得很难堪,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整个人都僵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别过头,字句有些艰难的缓缓说道:“别在这,回家……”
“……”
那天晚上的恋语市道路还算畅通,这点让白起非常满意,他驾驶着许墨开过来的那辆别克飞速前进着。两个人走的时候聚餐还没有结束,等待红灯的空档王警官给他打过几通电话,统统被他采用了冷处理的方法,一次也没有接过。
汽车行驶的整个过程中,许墨都没有说话。
他把头倚靠在座位上,透过车窗看着外面掠过的茫茫夜色。街道上霓虹闪烁,人群川流不息,只有他眼神空旷的像是置身于一片荒芜原野,丝毫不受热闹的景象所感染,周身都笼罩在孤寂之中。
如同许多美好的东西一样,脆弱、细碎、不易存活。
行驶了十分钟之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车还没有停稳,白起就走下来打开了后排的门,然后一把抓过仍在闭目沉思的许墨就朝着楼道里钻,今天的电梯像是在跟他作对似的迟迟不肯来,白起一边抓着许墨的手腕,一边烦躁的按着电梯上升键。
等到电梯终于停下的时候,他的忍耐力也同样磨到了极点。
许墨几乎是被白起拖进去的,紧接着,一个湿润柔软的东西就粗暴的撬开了他的牙关,在他口腔内部尽情扫荡、侵占着,这个吻没有一丁点温存的成份,鼻尖很痛,舌头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咬破了,整个口腔弥着血腥的味道,却似乎让白起变得更加兴奋。
这里的公寓已经搭建了十年有余,属于老楼区,因为楼层不高的缘故,电梯很快就停在了第八层。白起揽过许墨的腰,将他钳制在自己的怀里,随即拿钥匙打开了门锁。
甚至连门都来不及关,许墨就被他按在了客厅的墙壁上,白起蛮横地撕扯着他的上衣,像是要毁掉一切能让自己更加贴近这个人的屏障:“说,为什么骗我?啊?”
许墨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始终一言不发。
“为什么看到我也在那家菜馆就直接走人,一声招呼都不打,当我是死的吗?还他妈敢挂我电话,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等到上衣全部脱下之后,白起又伸手去扯他的皮带,然后顺着诱人的臀部线条有些急迫地向里面探索着。
许墨身体一僵,本能的就想要挣脱开这种入侵,可手刚刚搭到白起的胸膛上,雨点般的吻就落在了他的额头、耳后、锁骨,少了几分不容抗争的凌厉,就好似在他身上轻轻安抚着。
那双试图推开的手最终只是轻轻地搭在了白起的肩头上,他慢慢睁开眼睛,声音里透出几分嘶哑:“科研所的领导今天过生日,请我们吃饭,就在那家川菜馆。”
“我问你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说?”白起胡乱的吻着他,手指扩张了几下之后便挺身进去,尽情的抽动起来。两个人虽然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但他这种粗暴的入侵方式,始终不是许墨所能适应的,就好像仅仅是单方面的惩罚一样,没有任何温情的表达,会让人觉得疼痛、难过。
他扶着白起劲瘦有力的腰肢,随着这个人的动作在欲海中浮浮沉沉,好几次都差一点因为身形不稳而踉跄倒地,额头上溢满了细密的汗珠,手是抖得,心也跟着发颤。
快感由上至下冲刷着他的脊背,如同强烈的电流一样刺激的他脸颊发热、头发发麻,就连骨髓深处都好像被这股力量所占领、感染了,血液中带着疯狂跳动的火苗,从脚底开始灼烧,最终遍布全身。
唇齿与肌肤碰撞时发出的迷乱声响,努力压抑下的低沉呻吟充斥在空荡的房间内,白起的律动逐渐加快,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两个人终于在一声低吼之后双双攀上了顶峰。
兴奋的余韵过后,白起的心情似乎愉悦了不少,他将许墨抱起来放到了卫生间的洗漱台上,然后拿浸润过温水的湿毛巾为他擦拭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