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谨慎,那般认真的眼神以及嘴角一抹嘲讽也不是的笑,这种神情复杂而诡谲,只是相伴多年,他的脾性服部还是摸得清的,他知,工藤新一在动摇。那是一种与众不同的迫切,极少的情况下,工藤会以这样的面目示人,便是案子遭遇瓶颈,几乎将死的时候,他未必会这样。
服部起身,走至桌旁一面墙的落地窗,视线投向远景,似映了一眸秋意萧瑟,他说:“工藤,你知道的,假设不成立。”
忽又掐了话尾,转身道:“或者说,你是从不做不成立的假设的。”
作者有话要说:
辛勤地求包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奴家要开荤
第13章 捡到灰原哀
他一袭风衣,顺着风向走在灯火里,远处有人,近处也有人,只是都看不清楚。
“或者说,你是从不做不成立的假设的。”平次的话那么久远,又好像一直在耳畔盘旋。
不成立的假设么,他微微矛盾,有么?
即便以他如此的骄傲,他并不敢保证他的假设都是成立的啊,服部,你在暗示什么呢?
冥冥中,他似乎知道点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他也应该并不在逼迫自己,至少他感觉不到,服部,你又看到了什么?
在我跟快斗都在纠结的时候,只有你乐得清闲。,
随意走走,不觉间竟后走到了那座大宅。
这是工藤第一次踏足宅中这个显然经年不曾打理过的后园。位置极偏,唯一一条通向这里的石径已被横生的杂草掩盖,不远处有一座八宝亭,若不是就着当空孤月投向檐角落下的形状奇怪的影子,工藤亦不会发现这个去处。
园中草长敛目,一座黑漆漆的乱石假山对出,就着星光,疏影斑驳,树木草花横斜,满园残象,颇有些阴森的味道。
园中了无趣味,也没什么看起来有用的线索,工藤新一转身想走开,余光瞥见灌木中似有窜动的黑影,极轻微的响动,却有些非比寻常。
伫足,观望。
夜色里,看不清晰,只是终于确定,那该是一个人。
身形瘦削,蹲在从草中似在寻找什么。
如今,宅子已被封锁,又是深夜,更何况是个几乎不存在的荒园,竟有人迹?
只是,待工藤出于自身安全考虑,欲退到暗处继续观望时,那片影子倏然站起。
卡其色风衣,身量单薄,短发齐耳,待月光下终于映出淡淡地似是褪了色的茶发时,工藤微眯了眼,其吃惊程度不下于转过身恰好与之对视的宫野志保。
忽明忽暗的脸覆了层淡薄月光后愈发显出一丝沉静,她没有动作,只静静站在原地,见到他瞬间地惊诧已被迅速收起,乱发拂面,透出一股子萧索。
他看不清她刘海表情,一如她刻意想要保护那层隔膜。
只是,方才一瞥,无形中绝对的认知,即便在尚未看清脸的刹那,心中的了然已使他动容。
是什么时候,将这个女人放进了心中。
以至于那样简单平凡的一个背影,一个动作就能刹那确定这个女人的身份,心中一道锁,有落锁的声音“喀嚓”响起,更有开锁的声音更加鲜明地盖过。
枯木易折,清脆的断枝声由远及近,片刻,男人已至她眼前,
“你怎么在这里?”
朦胧的残影中是他警觉的目光,只是再深一些,似又有什么把她看不清的东西,她突兀地扶上工藤的肩,凑上他的肩头,鼻端充盈着淡雅清新的气息,似是嗅着这味道看到了恍如隔世的那些需被妥善收藏的记忆,因为,它们不可告人。
疏离淡漠的声音碎在了风中,“麻烦送我回咖啡屋,交给苓歌,谢谢……”忽然没了下文,诧异间肩上骤增的重量以及她如同没了支撑而瘫软的身子令他瞳眸一紧,就着她下滑的趋势,打横抱起,似有悲哀的呢喃溢出,极轻极淡,若声息一般。
“工藤……新一,对不起……”最后两个字工藤新一没怎么听清楚。
那年,七岁的灰原哀初逢柯南;
那年,她知晓了有一种人可以破开一个死局,以其超乎常人的缜密的思考。
那年,她折服于一个藏着十七岁灵魂的孩子。
那年,灰原哀完善了宫野志保的灵魂。
这场名为爱情的事件起始于初始之时的折服,这点,她一直知道,只是,那时,她满脑子的理化知识并不能为其明确定位,日子一天一天累加,她发觉这份不能示人的情愫时已是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