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灵不理他,这无赖说的话能信才有鬼呢,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怀抱,张良避开她伤口的同时,更紧的抱住她,解释道,“你的衣服是我昨夜闭着眼睛凭感觉给你换的,不信你看是不是整体有些凌乱。”
景灵依言看了看自己那身不太合身的衣裳,确实不太整齐,张良又继续,“刚才你不肯喝药,你可知你的伤并非普通,子房一时情急……”
一时情急?!合着这无赖还要找借口,真是无赖,景灵擦了擦泪,“要不是你说那些话捉弄我,要不是你使坏放黄连,要不是你…”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灵儿不难过了好不好。”他只是觉得欺负灵儿是一件很不错的事,当然只能他一个人欺负。
“可你,你怎么能那样,嗯,那样,那个药。”为什么他堂堂儒家三当家会做这种事!这样的肌肤之亲,这叫什么事!
“这叫同甘共苦,你看,是不是觉得刚才的药没那么苦了,因为啊,我帮你一起分担了那份苦。”
如果他不加那该死的黄连,根本就不用扯那么多事!不对,这是重点吗,会有人在做了这样的事后说这种话吗!
张良正色,捧起她的脸,四目相对,“灵儿,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心意?这呆瓜,哎不对,这无赖难不成对她芳心暗许?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这话,景灵直觉地想避开他的目光,却被张良阻止,“我知道,你对我也并非无意。”
景灵面对他凑近的清俊儒雅的脸庞,咽了咽口水,“你,你…谁,谁给你的自信。”
听到这话张良突然失落地垂下头,“原来灵儿心中,子房这般讨人厌吗。”
见他这般,景灵觉得好像做错事的人反而是她了,支吾道,“也不是讨厌。”
完了,景灵已经被他完全带着主动权牵着走还犹不自知。
“灵儿可还记得之前说,想买小厮的事?”
“当然,只是一直没遇到看得上眼的。”她才不会说主要是因为没钱,这无赖怎么突然问这个。
张良对他展颜一笑,“那依你看,子房可还能入眼?”
笑得这么,这么妖孽?景灵觉得自己心跳加速,血气上涌脸颊发烫,不行不行,要清醒,不能被美色迷惑,她摇摇头,“三,三师公是堂堂儒家三当家,不要开这种玩笑。”
张良又逼近她半分,“灵儿以为我在开玩笑?”
景灵自知唇枪舌剑比不过他,干笑两声后不再理他。而张良则继续用他那温润清雅的声音干扰她,“子房自知并非完美之人,日后若有不足之处,灵儿尽管指出便是,子房定虚心接受改过。”
景灵轻哼一声,说得跟真的似的,“你不许在药里加黄连捉弄我,你能做到吗。”
“那是自然,还有呢?”
她就这么钻入了张良的圈套,还认真思考了起来,“嗯…不许欺负我,要听话,该捶腿的时候不许捏肩,该倒水的时候不能倒茶,还有的以后想到了再说吧。”
听到景灵这么说,张良得逞一笑,“是,如此说来,子房总算是入了灵儿的眼了。”
……
景灵这才发觉不知不觉就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了,“敢情你是耍诈挖了个坑让我跳?!”
担心她情绪一激动又牵动伤口,张良赶紧安抚引导,“不要激动,多了个免费小厮,你先使唤着,以后你遇到了更好的,再把我赶走就行。”
而张良内心则是,世上怎么可能会有比他更好的,嗯,小厮呢,等灵儿习惯了他的陪伴,再也不用担心她被那些清俊男子拐走了。
(正在帮白凤凰梳理羽毛的白凤:阿嚏,有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吗…)
他这么说,觉得也有道理,景灵不再理会他这奇怪的小厮说法,开始说正事,“丁胖子和盗跖救出来了吗?”
“卫庄兄和剑圣盖聂出马,自然万无一失,可是灵儿你夜游桑海城,火烧相国府,还跟阴阳家的人动手,实在有失偏颇。”
她也知道如果不慎被抓回去,没准就要牵连他们,“对不起,我,就是想到娘亲的事,还有李斯要对付小圣贤庄,就忍不住出手了,帮你出口恶气。”
张良很意外,他原本以为景灵只是冲动地想为她的娘亲报仇,居然还想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