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灵继续邀功,她希望张良觉得自己并非一无是处,“我在秦兵面前故意说是星魂指使,想必李斯对阴阳家会有所猜忌。”
“即便是莫须有的罪名,嫌隙一旦产生,就如同裂开的口子越来越大,而且,阴阳家也许并非如看上去那般忠于秦国,”张良赞同她的想法,但不赞同她的做法,“只是灵儿,以后这样的大事,莫要一人去做,你并非孤身一人。我,会帮你。”
“你才是,你每次遇到重要的事,总是把我远远丢一边,”只许他放火不许自己点灯,“娘亲的仇我自己会报,还有,既然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你就不要再有把我置身事外的想法。”
张良释怀地笑笑,“知道了,灵儿既然舍不得跟我分开,那我们就不分开。”
……
这又是什么逻辑?
“好了,歇着吧,晚些时候我来帮你换药。”
景灵将信将疑看了他一眼,刚要闭眼,额间就传来温软的触感……
张良轻吻她的额头,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挥一挥衣袖潇洒地走开了。
留下就景灵一人呆愣呆愣地红着脸,半天回不过神。
作者有话要说:
(≧?≦)? 激动鸟激动鸟,三师公动手啦,啊不,是动嘴动手
第18章 琼琚
经过几天的精心调养,伤总算好得七七八八,景灵之前觉得住在张良房间不妥,而后者说近来李斯可能会派人监视小圣贤庄,安全起见还是不要轻易挪动。通常都是张良跟颜路俩人秉烛夜谈到很晚才会回房,而他也很守礼地在外间休息。
背上结痂的伤口难免发痒,景灵忍不住想去碰,用手抓她是不敢,只好轻轻按压。
而刚进门的张良见状赶紧上去按住她的手,让她趴在床上,“痒的时候不要用手碰,我有办法。”
其实之前换药的时候也是大半个后背露在他面前,可景灵还是觉得膈应,尤其是他那略带凉意的指尖掠过肌肤的时候,她有种酥麻的感觉,而要命的是,她居然挺喜欢这种感觉。
就在景灵浮想联翩的时候,张良已经轻褪了她的衣衫,在背上敷了不知道什么药膏,非常凉爽。
擦完药,张良浅笑,将药瓶递给景灵,“是二师兄研制的百草生肌膏,我拿来借花献佛了。”
借什么花献什么佛,景灵轻咳,“我说,你进来之前能不能先说下,还有,别动不动就把我按在床榻上,呃,拽我衣服。”本来景灵想说的是别扒她衣服,可是一想,太粗俗,不妥,赶紧换成了拽。
张良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很快又仿佛想到了什么,“在床上歇了这么多天,明天我们出去吧。”
一听到可以出去活动筋骨,景灵眼睛发亮,可是一想到前几天放火烧相国府的事,“我要不要易个容什么的,虽说那天秦兵没看到我的脸,可大司命她,对了,”景灵郑重地注视着张良,“你还记得当初娘留给我的那个包袱里,有一册,呃,那个卷轴吗。”
张良很快反应过来,直白地回她,“你说的可是那画着男女欢好的卷轴?”
……
她知道他偷看过,可是就不能婉转点吗,算了,现在不是计较那些的时候,“对,就是那个,那是记录阴阳咒术的卷轴,正是如今那些阴阳家的人费尽心思寻找的东西,娘亲就是因为这个才…”
张良皱眉,“阴阳咒术不是因为其过于阴毒而被禁止修炼了吗,如此说来,此物实在烫手。”
“可笑的是,那卷轴是假的。”
张良一震,随即摇头笑笑,“好个虚晃一招。”
“如果他们查出我手中有记载阴阳咒术的卷轴,日后都不得安宁了。”景灵叹气,张良握住她的手,“别怕,有我呢。”
“倒不是害怕,只是——唔——”还没说完就被张良捂住嘴道,“所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子房很高兴灵儿跟我分享这么重要的秘密。”
景灵忽觉手腕上一凉,她一看,一只色泽通透的细镯被他给带上了,虽然很好看,可她上次拿了他的梅花簪,这次再拿玉镯子,总觉得都是男女之间那啥的信物,这样不合适,“这回报,太贵重了。”作势要摘下镯子,被张良按住,“匪报也,永以为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