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你这句话。给你发短信也不回,我还真以为你不感兴趣。”
花屋立刻启动机关,地面微微震颤。与地面融为一体的圆形电梯开始下降,将二人带往真正的工作场所。“八天前的这段监控有点意思,你不妨来看看。”中年人说着,吩咐手下开始播放。
泛着荧蓝的黑白屏幕显出了熟悉的画面:无人光临的警察局门口只有两名值班人员在例行站岗。随着画面上方的时间开始加速,一个瘦弱的身影快步走出大门。
“水川进去的时候是上午8点13分,出来的时候则是8点51分。不到一小时的时间,一桩命案就审讯完毕了,还包括做笔录的时间。那个时候水川透应该还没洗清嫌疑,就这么从警局光明正大地出来了。”
紧接着,一辆黑色轿车在门口停下。从中出来的人身着黑色西装,将车门恭敬地拉开——画面暂停,放大数次。
“然后,从这辆车上下来的人,你仔细看。”
面对监控的男性,衣领上别有一个纽扣大小的徽章。真岛皱了皱眉。
“不止这个,再看这里,仔细一点。”
车门开启的空隙里,隐约映出了一个熟悉的人面。纵然多次放大导致画面有所失真,还不至于辨认不出那是谁。
短暂的沉默后,荧蓝色霎时在男人的眼里迸溅出狠厉的刀光。
——神田强。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下次再不写大纲我就是狗(痛哭
疯狂OOC真岛,感觉自己已经如龙粉失格了……
以及谢谢评论和收藏!=3=
被屏蔽了好多词(……(突然发现一个bug,人真的不能修仙……
1/1:修正一个句子
*2.13修文
☆、九
上原律打来电话时,最后一球刚被真岛吾朗击出一道狠厉的直线。他放下球棒,见来电显示是她的名字,不由皱眉,翻盖摁下接听键。听筒那端先是传来“滋滋”的短暂声响,接着,上原律轻快的邀请落入耳畔。
“喂?真岛先生呀,来吃烤肉不?”
“……”
事实上,如果上原律知道此刻真岛究竟处于一种怎样的状态的话,她是绝不会给他打电话的。但幸或不幸,她一无所知,只是兴起点了瓶啤酒,刚喝两三杯,理智就轻飘飘地飞出了她的大脑。
男人张口,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化作短促的咂嘴声。他望着不远处的一整面墙壁与中间的投球机,下意识将球棒提起再放下,“梆梆”两声脆响后,他语气古怪地说:
“好啊,如果你能赢我的话。”
“……啊?什么?”
上原律迷茫地停下筷子。烤肉声与周遭的谈话声混杂出了蒸笼的感觉,而真岛吾朗的声音则像蒸气留在玻璃上的水雾。
“来和我比一场,就比打球,如果你能赢我,那我带你去麻布或六本木请你吃一顿好的,怎么样?”
“不是,这个,真岛先生?我现在就在吃,不需要您再——”
“来不来?不来我就挂了。”
“去去去,我马上去,您把地址发我!”
“不用,我让人接你。等着。”
随即而来的忙音拽回了她的理智。上原律愣愣地看着通话记录,挠挠头,瞧了瞧桌上刚盛上来、分毫未动的生肉,重重叹了口气。
行吧行吧,她认栽。
真岛吾朗挂掉电话,再次攥紧球棒。
他已在击球中心独自练习了近两小时的棒球,只是简单的击球,并不能发泄心中郁积的烦躁。而这种烦躁——他盯着发球机,搜肠刮肚——或许可以定义为“身不由己”。尽管他当初从嶋野组独立、建立真岛组便是为了不再“身不由己”,但这次他又被新的东西给束缚住了。
职位、责任、义务和约定——它们形如锁链,缚住了般若。
至于神田强,事实上这个男人做得很差劲,至少他暗地里的所作所为并未动摇真岛组分毫。警方在那晚的询问后便迅速撤走了警力,不仅是案发现场附近的,也包括千禧塔周围的便衣警察。神室町再度恢复了表面上的风平浪静,这条熙熙攘攘的街道向来不分善恶。
那他自己呢?
他就甘愿佯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继续“稳坐钓鱼台”么?还是说,即使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也要重回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单打独斗端了整个锦山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