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不惊动任何人离开这里,我也想过要不干脆男装,可就凭我的脸,长得这么一张柔和的脸……穿着男性服饰只是自欺欺人。
“我该怎么称呼你?”我叫住了本来想要离开的她。
我只记得她是“莎姆哈特”。
当职位被剥夺,这个名号显然并不合适。
她一下子没有回答,背部对着我,看不清表情。
“塔娜。”她顿了顿,不再理我继续向前走去。
没有刻意联络感情的打算。
神妓和戴面纱坐庙礼的姑娘是分开的,虽然神妓需要多次卖身,可相对的,社会地位也高不少。
就像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额头缠绕着的布条干干净净,全身被完好的布料包裹的严严实实,腰带亮闪闪的,也隐隐发着金光,不说多么富贵,至少很是讲究。
人也长得挺不错的,他是第一个站在我面前的男性,递出来的却是一枚铜币,脸上流露的神色令人平白无故心生厌恶:“喂,就你了。愿爱神保佑你,好了你可以和我走了。”
我没有接过他手中的铜币,这仿佛是打发奴隶的羞辱,面纱遮挡住了我看向他的手的视线。
他那双没有拿着铜币的左手手掌隐隐约约能够见到些许伤痕,也在不经意地颤抖着。
他在紧张。
这很有趣,毕竟不管怎么样左右为难的都会是我。
如果我不想被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我就得忍气吞声,其实对方长得也不错,虽然给的钱少但这本来就不是什么事,只不过是一种仪式。
本来许多时候就没有那个资格选择。
再次仔细地观察他的穿着打扮,尽管对方似乎是想要装出一副贵族的样子,可实际上并没有超出平民的服饰限制,而且他的背不经意佝偻着,贵族和平民的气质并不是打扮就能够更改的。
就算他知道我的身份也不应该紧张成这样啊,我已经足够确信,他是拿来对付我的绝招了。
我被拐来参加坐庙礼,坐庙礼要求同陌生男性上。床,然后我面前出现了这个人,究竟要发生什么事情才足以摧毁掉莎姆哈特?
看着主持着这一切的巫女们,其中有一位就是前不久见到的尼亚长老的孙女,我听到有人喊她“玛格莎”。
如果说“莎姆哈特”是神妓中拥有最高地位的,那么巫女中对应的就是“玛格莎”。
她仿佛注意到我的视线了一般,冲着我不怀好意地笑了。
那般快意,像是笃定了我的结局。
我深吐了口气,压抑住内心的愤然。
毫不客气地径直走上前去,不曾跪拜,直接扯下了脸上的面纱:“以‘莎姆哈特’之名,指控此人蔑视尊贵的伊士塔尔女神之罪!”
不理会他人的窃窃私语,我继续道:“我请求王来判决这一切,玛格莎巫女殿下,可否与我同行?”
老实说,我觉得对方隐藏自己内心激动的手法一点都不高明。
趁着现在赶紧窃喜吧。
我真的已经好久没有感到如此愤怒了。
我低下头,掩饰自己嘴角可能流露的森然。
作者有话要说: 结果还是没写到闪闪,为了铺垫写了一章啊居然。
算计什么的可以猜猜看,我觉得还是挺简单的,想想卡莉亚控告的那个男性。
塔娜和玛格莎一律都是瞎编的,玛格莎是根据希腊文巫女的两个翻译混合起来读音的翻译。
我看看努力一下能不能今天再写一章!毕竟明天抽闪闪啦啦啦啦
真的是好激动啊。
继续打滚安利扣扣群,【拯救咸鱼小分队】,群号613928242.
☆、零叁、王给予的审判裁决
王斜靠在王座上,一脸的漫不经心。
换我也会感到无趣,毕竟这种事情,其实只是相互之间的算计。
乌鲁克说到底只是城邦的联合,所以吉尔伽美什只能算王,而并非皇,我也懒得去思考这其中差异,和为何我会知道明显远超于这个时代的知识。
松散的城邦,没有法律的制裁,所有的冲突都靠协调和名望之人的判决——在祭祀长这个职位悬空,牵扯到莎姆哈特和玛格莎的事件,怎么看都只有王能够裁决。
那个递给我铜币的男子颤抖但仍然有条理地诉说着他对我的不敬,就算是身为当事人的我也认为他的说辞算是中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