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星期三/WackyWednesday_作者:J.A.Rock(7)

2018-02-26 J.A.Rock

  注①:Lexan,又名“聚碳酸酯”,一种硬质塑料材料。

  头一分钟左右,我咬着牙,遏制着想要崩溃哭喊的冲动,哪怕这种哭喊就是我极度渴望从打屁股中获得的宣泄途径。最终我还是忍不住了。亚蒙停手了,但我的眼泪却还在不停地流着。

  我在他腿上趴着半天不动弹。他把我抱上床。他都没有好好抱抱我,好吧,抱抱什么的确实有点肉麻,但我很需要一个抱抱。我需要一个拥抱来确认我又重获他的恩宠了、我是安全的、是被爱着的,酱酱酿酿的。但结果我只得到了头毛上的胡乱一揉和一个死缓通知:我明天的表现好坏将会决定我们能不能在晚上参加卢恰娜·戴雅蒙特的派对。

  我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力气愤慨,但我就是很愤慨。成吧,我要开始熊了!我可不就是个熊孩子吗!但亚蒙知道我有多想去卢恰娜的派对。我们俩都想。那是个非常奢华、投特定人群所好的化装盛会,每年在卢恰娜的私人BDSM地牢举行;装饰风格震撼人心,衣着打扮极扯眼球,而且炸蟹角好吃得飞起。

  去年卢恰娜让亚蒙和我给其他客人做一个鞭笞示范。我爱死鞭笞了。不要问我为什么我讨厌被打屁股却喜欢被鞭子抽。亚蒙从来没把鞭打我当做实际的惩罚。他把鞭子用来挑起性欲,而且做得十分出色。我有点小暴露癖,所以很享受当示范的过程。因为过于恍惚和放松,我差点在舞台上睡过去了。

  不管怎么吧,今年卢恰娜想让我俩再做一次示范。亚蒙很讨厌做没礼貌的事,所以我有种感觉:他威胁我说表现不好就不能去派对,就只不过是个威胁罢了。他不会真的放卢恰娜鸽子的。但这个威胁还是让我害怕得不得了。

  我背对着他哭,听到他被烦地叹气时就抽噎得更厉害了。“怎么了?”我一边问一边用手背擦了擦鼻子。“你好过分。”

  “我怎么过分了?”

  “你除了工作以外什么都不关心。”

  “我哪有。”

  我翻了个身,“你有。今天差不多是我过的最操蛋的一天。你完全不在乎。”

  “我跟你说过让你回家跟我谈谈了。”

  “我不想回家,你他妈把我给羞辱了。”

  “文明点。”他曾经一整个月禁止我说脏话。他管这叫“个人挑战”,而我则其称为对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②的亵渎。他不介意我偶尔小骂两句,但他声称我那段时间讲话简直不堪入耳,这一个月的自控可以会让我学会把嘴巴放干净一点。而此时此刻,我用尽全部的自制力,才没有一胳膊肘杵在他脸上。

  注②: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即保证公民有言论自由的权利。

  “伯纳德·威特迈耶是个没礼貌的素食主义卑鄙发胶男。你是没听见他都说了什么。”

  “说什么?他说我老牛吃嫩草那个?”

  “你走了之后,他说我上不了正规大学。还说你??”

  还说你是个好人。说你在昨天夜里放松了许多。

  这时候说起来没之前那么劲爆了。

  “我很确定他不是有意要那么说的。”亚蒙说。

  “他绝对是。他侮辱我。你就该打他屁股一顿,不要聘用他。”

  亚蒙轻声笑了。我有个把礼拜没听过他笑了。这笑声本来该让我高兴的,但此时我反而更加恼火。

  我蠕动了几下,朝床边挪得更近。

  “你的为人我很了解,”他说,“即使别人表现得很粗鲁,我也希望你能控制住你的情绪。”

  我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这很不公平。“他说得对。”我最后说。

  “威特迈耶?他说什么了?”

  “我这脑子读不了真大学。我地质学考试得了个D+。”

  寂静。

  “亚蒙?”

  “你跟我说你好好学了。”

  “我真学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晕场了。那个教授——”

  “然后你就得了个D+?”

  我听得胃疼。“别这样。”

  “那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这又不是我的错。”

  “是吗?这不是你的错,因为你每天认真学习,挑灯夜读?”

  “不是。你不知道我学业有多难。而且我还有工作。”我在校图书馆工作。我的导师格罗根老师也在那里,他看我不顺眼。我曾经试图跟亚蒙解释,但他告诉我不要跟格罗根计较,毕竟他同时照顾着那么多人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