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医们面面相觑,一个个质问让他们完全答不出来。
“朝廷用那么多俸禄养你们,不是让你们用大概、应该、可能等不负责任的词敷衍我们,连我这个不学医的都能看出来,殿下是劳碌过度,引发旧疾,暂时昏睡过去罢了”。
莲花言笑晏晏,满不在乎的样子引得太医们慌忙“翁主,殿下的昏睡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劳碌过度,引发旧疾”。
“再给我们些时间,我们再好好研究一下医史古迹,这个毒我们还没推测出来”。
“可不能就这么妄下断言啊,翁主”。
“够了够了”不耐烦的摆手,莲花温柔的帮王尧把被子盖好,遮住胸膛上的狰狞,眼神中的冷只有她自己知道。
“殿下身子虚,你们多做些十全大补的东西,灵芝、人参、甘草之类的多放点,好好给殿下补补,夜深了,殿下需要静养,你们都下去吧”。
看着莲花的背影,太医们欲言又止“可是…殿下根本拖不下去…”。
“这边请!”朴守卿一步跨到他们面前,面容冷峻,脸上的疤痕看的他们不敢多言,现在的政权走向已经变了,他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没有官阶的太医,叹口气,被侍卫带领下去。
直到宫殿就剩下王尧和莲花两个人,后者抬手,冰冷的宝石戒指滑过王尧的脸庞“如今这高丽,这天下已经不是由你王尧说的算了,你说要给我王后之位,但是我也说过,我会成为王后,但前面的名字绝对不会是你王尧”。
取出怀中的绢帕,擦过王尧的双唇,绢帕擦过的地方泛着水渍,小心翼翼的擦拭过他唇上的小伤口,莲花目光阴柔,笑容不减。
宫殿大门被踹开,王郁抱着祁长安匆匆进去,放置在冰冷的床上,王银一步一步拖着行动不便的腿和胳膊,一手取出棉被,解树更是把所有能取暖的布料一股脑的全拿出来。
随后赶过来的王昭一下扫掉桌上琐碎的摆设,将药箱放到上面,拉着上了年纪的张弛,张弛踉跄扶着桌子,喘着气。
看见王银和解树的动作急忙阻止“等…等一下,不可…不可用取暖的东西”。
王银的被子刚覆盖住祁长安的身子,忙的赶紧又攥住。
“她这是中毒,温度过高会激发毒素渗入的更快,快快把被子拿下来,尽可能的把温度降到最低”。
王银快速的把被子扔到一旁,王郁握着祁长安的手,紧盯着她,浅声呼唤,寸步不离。
王昭迅速推开殿内的窗户,一扇一扇全部打开。
“你快看看她,她刚刚还在说话,现在怎么也不应我”王郁慌张的唤着张弛。
张弛撑开祁长安的眼皮,看她的脉象,目光看着她胸前的短箭,眉毛拧起来,面色也沉下来,心中有个不好的猜想。
王郁心急如焚,紧握着祁长安的手。
张弛收回手,打开随身带着的布轴,精巧的刀、针排列在上面“箭身带着毒,目前我还不清楚是什么毒,但是箭不得不拔了”。
“快打水,要冷水”王银急着吩咐侍卫,还记得张弛的嘱咐。
“我要解衣服了”总是要礼貌的说一声的,但是…王郁坐在床边动也不动,王昭和王银立在两侧紧皱着眉,没有一个人表示一下。
张弛默然,取出剪子,剪开伤口附近的衣服,顺势解开左侧的衣襟,里面白色的束胸布被黑血沾染,裸。露的浑圆肩膀白的能看见下面清晰地血管。
重要的是…心脏伤口的位置有着一团红黑色的经络印记,和王尧的一模一样,只是比他的颜色更深,张弛锁眉。
祁长安似是感觉到了冷,轻拧眉目,轻呵出一口冷气,王郁心疼的握着她的手,温热的唇印在上面。
王昭看着俩人交错的戒指,心中一怔,久久没能收回视线。
一块人参片放到祁长安的唇齿间,张弛握住那支短箭,观察着祁长安的状况,一咬牙,带着鲜血拔。出,黑色的血落在祁长安的脖颈上,脸上。
“呃~~”紧咬口里的人参,疼痛使得祁长安弓起上身,冷汗布上额角,黑色的鲜血不止,周围的人吓得不轻。
“长安~~,没事了,没事了”王郁安抚她,也是在安抚自己。
张弛迅速用酒浸过的刀片划破祁长安身上的几处皮肤,脖颈上,手腕上,耳后,还有胸口的伤口,也被他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