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虽心思不同,手下却都狠厉了几分。秦潼急得破口大骂:“你们两个吃错了什么药,自己人动哪门子手?看了可不叫人笑话?泽琰,你给我住手!”
她叫白玉堂停手,却是因为想着,多半是白玉堂挑起的事端,他若住手,展昭自然也不会缠斗。孰料这一句话将两人都惹恼了,白玉堂是恨秦潼一味偏袒相帮展昭,展昭是气秦潼言语之间与白玉堂更亲厚。
一时二人都打红了眼,刀光剑影、杀气四溢,街旁的银杏树上落叶纷纷,饱受摧残。
秦潼眼见二人越打越凶险,又急又气,忽然一跺脚,咬着牙就往两人中间冲过去!她是出门散心,身上未带着兵刃,就这样赤手空拳冲上去。展昭与白玉堂正斗到狠处,谁也不曾料到秦潼这样不要命一般往刀口上撞,两人都骇得魂飞魄散,拼了全力方才勉强将招式收回。白玉堂更是真气逆行,内力一激之下“哇”的一口血便吐了出来。
展昭丹田之中也一阵剧痛,却顾不上自己,一把拉过秦潼细看她是否受伤,一时手都有些颤抖。
欲知后事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提前更新,我要疯了,还有半个月,我要复习不完了QAQ
捉虫····
☆、第三回 谁家少年风华茂
第三回谁家少年风华茂
展昭一时也顾不得自己,伸手便扯过秦潼,一双眼睛紧紧盯住她,上下瞧了个仔细。倒也不怪他这样紧张秦潼,江湖之上高手相争,危险的何止是刀剑兵刃——展昭与白玉堂皆是自小修习内功,动手之时真气鼓荡。旁人若是贸然靠近,难免会受到波及,轻则气息不顺、重则内伤吐血。
“展雄飞,你且放手。”秦潼却是不知就里,也丝毫不知自己方才往鬼门关走了一趟。她只觉手腕叫展昭拑在掌中,腕骨都隐隐作痛,一时也不知为何展昭如此这般盯着她,只觉得浑身不痛快,当即出言道:“我腕子要给你捏断了,还不松开!”
展昭闻言这才放手,退了半步缓缓调匀内息,方才哑声开口道:“你没事吧?”他看着秦潼,心内五味陈杂,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
“我能有什么事?”秦潼倒是满肚子牢骚,拿手点着两人骂道,“我看有事的是你们两个,还是好兄弟呢,当街舞刀弄枪的。怎么,我要是不来,你们是不是还要拼个你死我活?”她张口便是一通抢白,说罢也不待展昭答话,扭过头去扯着白玉堂的耳朵便骂道:“还有你,难道是个炮仗做的,一点就炸?我好声好气劝你的话一句都听不进去,气头上说的话倒是当做金科玉律一样,你是要活活气死我不成!”
白玉堂强行收功原本受了内伤,他自觉脸上无光,更是输了展昭一筹。这会儿听秦潼夹枪带棒骂他,梗着脖子便骂回去道:“我看是你要气死我!方才不要命了?我们两个动手与你何干,要你这样横插一脚?”
秦潼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怒火,忍气吞声道:“即便我有不是,难道你就该和人家动手?我倒不知道你们有多大仇呢,不管不顾的撕破脸皮不要,竟反目成仇了一样。”她说着不由又有些咬牙切齿,可一时又想起出门前心中对白玉堂的那几分歉疚,忍不住好声好气劝白玉堂道,“泽琰,我方才说话是急了些,我给你赔不是了,你莫与我一般计较。可你自己想想,总也不是小孩子了,你们两个这样性命相争,到时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叫我怎么过意得去?你们又怎么和自家人交代?”
“哪来那么多顾虑和规矩,”白玉堂低声哼道,“江湖儿女快意恩仇,又岂是你这种整天同案牍打交道的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
秦潼知道白玉堂的性子,能说出这样的话就是已将自己所劝之言听了进去,但要叫他认错服软却是不能的。她忍不住笑道:“是、是、是,泽琰所言极是,我这样的凡夫俗子,哪里懂你们江湖人的痛快。”
她说罢扭过头,正打算要同展昭好好说上两句话,忽然听得身后有人道:“打扰了,请问几位可知秦明昭大人府上怎么走吗?”
明昭正是秦旭的表字,秦潼一听是找她父亲的,便连忙回过身,却见一个年轻男人站在几步开外。她不由脱口道:“是你!”
原来这人却正是几日前秦潼随父亲扫墓之时,在路上偶遇的那个青年。当时秦潼便觉此人看着格外眼熟,这会儿仔细一瞧更是疑惑,却委实想不起自己哪里见过这个相貌堂堂、气度不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