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亦文的脸色变得一片灰白,“我猜到了!”他喃喃地说,“我就猜到了!虽然约瑟夫坚持不肯承认,但是没有他的支持,你们母亲不至于胆大如此。”
凌宇戈的后背升上一股凉气。
听起来,好像是一盘很大的局,约瑟夫利用凌寒对他的信任,怂恿北海石油率先采用地震法采油,彻底断送掉这个强劲竞争对手,一跃成为石油化工行业的老大。至于被利用后的凌寒,没有一点价值,可以远远地送走,眼不见心不烦。
那么,他是怎么知道凌寒就一定会失败呢?
简亦文用手指着那张老式的“皮”,又接着说:“你们母亲在申请到项目之后,一直在用它。我还真是不习惯,所以很少用。我和约瑟夫有一阵已经形同陌路,之所以答应他继续留在北海石油供职,是因为我也想找出你们母亲的项目真实情况。可是他这个人,自从得了癌症,又慢慢和我联系多了起来,有时候我简直以为他是人格分裂的两个人。昨天他给我打电话,说你们母亲的事完全是受人利用,我追问他,他语焉不详。今天我再打电话给他,他竟然矢口否认。”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简亦文有些喘。他身上的感应器轻轻的发出“嗡”的声响,一支针剂从病床侧面的小隔板中弹出,轻轻地扎进了他的胳膊。
“我其实早就怀疑约瑟夫是不是将自己的大脑复制过了,”简凌说,“没有他不敢干的。如果是复制的大脑,出现精神分裂的症状,我一点都不奇怪。”
“他可能不是复制大脑这么简单,”一直没说话的凌宇戈突然插嘴,“我一直感觉有两个约瑟夫的存在。”
一个行将就木,冷酷、阴鸷,但仍野心勃勃,另一个体格健壮,还稍许带着那么一点人情味。
他说出这句话,以为另外两个人会很吃惊,没想到简凌很冷静地回答道,“不是两个,是三个!”
(待续)
老板的秘密
伯纳德医生小心翼翼地把贴在约瑟夫全身肌肤上的那层“皮”揭了下来。旁边的屏幕上还残存着影像,几点绿色的荧光像鬼火一样闪动跳跃。
约瑟夫睁开眼睛,冷冰冰地直视对方,“伯纳德医生,我在听。”
医生伸手擦擦额头上因为紧张而渗出的细密汗珠,轻轻地喘了一口气,“我相信,你身上的癌细胞扩散已经被控制住了,接下来让这种状态稳定下来就行。”
“你是说,我痊愈了?”约瑟夫的诊台缓缓抬起。伯纳德医生将一张很大的手术单子盖住了病人□□的身躯。
“也不能算痊愈,只是控制住了。”伯纳德字斟句酌地回答。他心里真是怨念横飞啊。
约瑟夫不说话了,将头靠在后面,半合着两只眼睛,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我真是后悔没能给你及时毁尸灭迹,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回想起给约瑟夫做大脑思维移植的那几天,一直觉得就是个噩梦,而且再也醒不过来。
就在约瑟夫被深度麻醉复制脑思维的七十二小时后,约瑟夫的眉心微微跳动,伯纳德大吃一惊,这时旁边一个电子声音响起,“镇静剂时效已过,样本神智逐渐恢复。”
伯纳德连忙把镜头转到另一个房间,那里的监控表示,另一位杜尔塞勒先生一切体征良好,也正在有苏醒的迹象。
简亦文的电话已经连续不断地拨了七十二小时,他被杜宅的电子管家告知,先生要有七十二小时的私人时间不便接电话。眼看着计数器上的数字一个一个变少,可视频上轻轻地嘀了一声,电话接通了。
杜尔塞勒睁开眼睛,“Fuck!”他咒骂了一句,“什么鬼?”
还没等伯纳德医生反应过来,杜尔塞勒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揪掉身上的感应器,浑身□□,只挂着一件手术袍,在屋子里走了几个来回,“伯纳德!”他伸手拍拍医生的肩膀,“手艺不错,感觉和之前那位一个样,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看着伯纳德医生额头上沁出来的汗珠和发抖的双手,“你怎么了?”
“砰!”卧室的门被推开,另一个全身□□的杜尔塞勒大踏步地走了进来。虽说是同一个人,但进来的那位明显更加身强力壮、肌肉发达。
“你们好!”裸男迈着两条粗壮的光腿,气势如虹地打招呼。他的四肢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黑毛,胸口和□□的黑毛粗壮茂密得理直气壮,巨大的生殖器垂在两腿之间,带着一副睥睨天下的嚣张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