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花冲万万没想到展昭居然是这个反应,激动之下伤口加深,顿时别说挣扎了,连动也不敢动,免得等会儿展昭没昏过去,他倒先痛昏了。
白玉堂挑起嘴角,他就知道,这只猫没这么好欺负,平时都把爪子藏起来了,偶尔本性暴露露出爪子,倒是有些趣味。
等到久候弟弟不来所以担心出了什么事的卢方赶过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诡异的情景——他家五弟踩着地上一个男人的手,剑插|在那个男人身上,然后与另一个半跪在地上的青年相视相笑……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还是展昭先发现了呆立着的卢方,叫了一声“卢岛主”,卢方这才发现这人居然是有过一点交情的展昭,再看看展昭身上有些破损的红色官服,地上沾了血迹的几根银针,结合现在的情况,大致能推断出发生了什么事,于是热情地上前问道:“展大人,可是缉凶时遇到了麻烦?”
“是的,多亏了白兄帮忙,不然仅凭展某,可能会让这花冲逃掉。”展昭对于卢方也有些敬重,客气地回道。
“哦?居然是花冲?”卢方意外地道,“展大人这次可是为民除害了啊。”
展昭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但还是坚持着回道:“谈不上为名除害,只是占谋得职责而已……”
“大哥!”白玉堂看出来展昭情况不太好,喊道:“大哥来帮忙把这花冲压制住,猫儿受伤了,我带他到陷空岛给大嫂看看是不是中毒!”说着也不管卢方反没反应过来,直接抽了剑在花冲身上擦干血,向展昭大步走去。
花冲疼得一哆嗦,翻了个白眼,也不着想逃跑了,鬼知道当白玉堂知道自己的猎物跑掉之后再被捉到会是什么下场,他宁愿直接上狗头铡也不愿再落到白玉堂手上了,那人对敌人还真是狠辣无情,倒是符合“玉面修罗”的名号,却是不知道他居然对友人这儿上心,还是本应成为宿敌的御猫,真是……有趣。
卢方原本还担心白玉堂会使小性子为难一下展昭,没想到这小子满脸的担心,不似作伪,于是放心地让他来照顾展昭了,自己则去看看花冲,可别让人随便死了。
白玉堂看着展昭肩上的一个个细小的针口,心里泛上不易察觉的心疼,掏出闵秀秀给的上好金疮药,毫不吝啬地倒了上去,冰凉凉的药膏覆在皮肤上,展昭顿时恢复了一点精神。看到白玉堂一个劲儿倒药,连忙笑着阻止了:“白兄,要不了这么多,卢大嫂的药都是很有效的,涂一点就好了,等我回去让公孙先生看一下就行了……”
白玉堂顿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失控了,对展昭的关心似乎超出了自己预料,这在以前是从未发生过的。当下压下了心中的惊疑和波动,收好药瓶后面无表情地道:“不行,跟我回陷空岛。”
“唉?!”展昭不明白这人怎么一下变了脸,刚刚还“真情流露”担心不已,现在马上又强硬起来了,这阴晴不定的性子……还是没怎么变啊。
白玉堂可不管展昭怎么想,他刚刚的话不是征求意见,而是通知。见展昭还站不起来,于是非常干脆地将人拉起来背在背上,感受了一下身后人的体重后,想了想又把人放下,改为揽住展昭的肩膀和腿弯将人抱起,回头向卢方说了一声,便施起轻功往回去的方向奔去。
展昭因为中毒的原因头脑还不清楚,整个过程都是懵的,直到被白玉堂抱着经过了好一段距离才回过神来。头靠在白玉堂肩头,如此亲密的姿势和距离让展昭脸上发烫,低声道:“白兄,放我下来!”
“行了吧,安心呆着,以你现在的状态,让你自己跑不知道还要耽误到什么时候,白爷爷愿意带着你跑就要知足。”白玉堂说着带上了一点调笑的意味,“不过猫儿,你还真是轻啊,本来还想背着你走的,不过发现抱着更方便,不愧是使燕子飞的,‘身轻如燕’啊。”
展昭咬了咬牙:“展某是因为公务缠身,无暇修身养性,所以身子轻了些,让白五爷失望了真是对!不!住!”
白玉堂哈哈一笑,道:“没关系,白爷爷最喜欢喂猫了!等把你送到陷空岛上,白爷爷就给开封府写封信,让他们给批几天假,正好弥补了你节日时的假期,你就安心待在岛上让大嫂帮你调理下吧,她可是乐意得很!白爷爷可记得,你说过少时身子弱,现在再不注意下,以后老了就得大病小灾不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