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道:“我就喜欢这儿,视野好。”说着话,皮鞋就已经踏了上去,那经理还没开口,屁股也已经坐在位置上。
经理看了看吴邪两侧带着枪的卫兵,心底嘀咕,他弯着腰凑近吴邪,好声好气说道:“先生,这儿是省政府范局长常坐的位置,等会儿他就来了,您别让我们为难。”
吴邪伸开双臂靠在沙发上感受着沙发到底是哪儿好,竟这么香喷喷的叫人垂涎。
他扭过头看着经理,笑道:“我不介意和范局长同座。”
经理冷汗都要滴下来,这把名头都搬了出来却眼瞧着没什么用,正考虑是不是用点硬手段,却瞥见门口熙攘,推门而入的竟是范文程。
“先生……先生……”经理迭声叫着。吴邪恍若未闻,他只微笑的看着朝这边走过来的范文程。
范文程是湖南省交通局局长,平常工作之余就好喝个酒,常来舞厅,也就自然有了专座。
当然,这类人高官在位,心高气傲,自然也是不喜欢和人分享。吴邪这样大喇喇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这怎么都让范文程心里不舒坦。
吴邪在范文程走到这卡座前站了起来,他伸出手微微一笑,道:“范局长好,我是张启山府上,我叫吴邪。”
四十一
范文程上下打量了吴邪,瞧他面色俊秀,双眼有神,伸出的手纤细白嫩简直不像个男人的手。他两侧站着背枪的卫兵,面色肃穆。这样出门敢带着卫兵的,也是除了张启山以外,没有别人了。
范文程伸手与吴邪握住,他坐了侧位。心里不悦,却也不表露在外。
吴邪倒是一直笑着,他坐下后瞧了瞧身边的经理,道:“上点酒,然后走远一点,不要再过来。”
经理看了一眼范文程,范文程微微颔首算作答应。经理这才点头哈腰的拿酒去了。
吴邪靠在一侧,手肘抵着沙发扶手支着头看着范文程,漫不经心说道:“外面炮火连天,范局长还有心情来这里喝酒啊?”
范文程看着吴邪,道:“公务繁忙,抽个时间来喝酒也是为了放松,明天工作会更好。”
扯淡!
吴邪心底冷笑,面色仍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他瞧着经理端着托盘带着几个人一起走过来,不一小会儿,面前的酒桌上面便摆满了小吃食和红酒。
瞧着很是精致讲究,不用点餐,看来舞厅都已经很了解范文程的习惯了。
吴邪微微靠近酒桌,手指拨拉着眼前碟子里头的吃食,他扭头看着范文程,道:“范局长在酒桌上都这么讲究,更别说家里了。如果有机会,希望能到府上做客叫我开开眼。”
范文程再好的涵养在这么“不懂事”的吴邪面前也快要瓦解,他尽量控制脸上的表情,皮笑肉不笑的回道:“若论讲究,怕是没人比得起张大佛爷。”
吴邪不赞同的摇头,捏了一枚花生粒丢入口中,边嚼边道:“佛爷平日里可没这些穷讲究,就是给他糠野菜窝窝头,他也是能吃的。”吴邪朝着已经面色很不好看的范文程笑笑,道,“我只是有些烦,总是打仗,要不今天晚上应该佛爷陪我的。”
吴邪说这些话的时候,捏花生粒的小手指还翘了起来。
范文程微微皱眉,瞧着吴邪又是半晌,而后缓缓说道:“刚才舞厅声音杂乱,没有听得清楚,你是佛爷府上的……何人?”
吴邪一笑,一字一句缓慢说道:“佛爷府上,张启山的……情人。”吴邪说完,还给了一个媚眼,这倒也不算做作,趁着吴邪这个精雕玉琢的小脸儿,还真是带了几分诱惑。
身侧卫兵一直面无表情,听到这里实在没忍住,看了一眼吴邪。
吴邪捧着脸稍稍凑近了一些范文程,又道:“佛爷最近太忙,一直写作战报告,我是看不懂的,但是瞧着战术改了又改,已经好几天都没有……”
吴邪故作惆怅,晃晃高脚杯,小饮半口:“实在是寂寞,跑出来舞厅……其实早就知道范局长了……仰慕已久,擅自来了范局长常坐的位置,希望范局长大人大量别怪吴邪冲撞。”
范文程眼睛微眯,他盯着吴邪,徐徐说道:“近日战事紧张,佛爷公务繁忙也是应该的……佛爷的作战报告也是在府上完成?你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