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点头,微微仰头,略带骄傲:“佛爷可是很宠我呢。”他有意无意的亮了亮手腕上的二响环,范文程瞧见一笑,终于拿了高脚杯与吴邪碰杯,道:“看来是真的很宠。”
浅谈几句,又状似无意的聊了一些有关前线战事的擦边话题。而后吴邪便拉了一个舞女下了舞池。
范文程朝后靠在沙发上看着舞池里的吴邪,若不是个禁脔,单拎出来绝对是个玉树临风的好男儿,真是可惜了。
吴邪自这天晚上之后,几乎每天都来,每天都会和范文程随意聊上几句,然后找舞女跳舞。
白天吴邪会坐着黄包车不固定的去几个地方,那几个地方大多都是地下组织曾经的联络点。
卫兵晚上跟着吴邪去舞厅,因为警觉性,他们总觉得有人尾随,专门留了两人密切关注,还真让逮着了小尾巴。
吴邪与范文程关系渐近,两个人凑作一堆翘着二郎腿还会对舞厅那些舞女做些点评,外人瞧来这真是一丘之貉。
这日吴邪和范文程聊的正开心,卫兵微微躬身凑在吴邪耳边低声说道:“有一拨人,持续跟了小佛爷三天了。”
吴邪挑眉,看了一眼卫兵,挥挥手。
范文程看着他们,问道:“怎么?有麻烦?”
吴邪耸肩,道:“佛爷凌晨四点准备佯攻日本正面部队,卫兵怕内乱,叫我早些回去呢。”
范文程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紧了紧,笑道:“如此战事紧张,佛爷还能记挂着小兄弟,足以见得小兄弟在佛爷心里的重要性。”
吴邪笑起来,关于这点,他还是很同意的。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吴邪起身说道:“早些回去吧,今夜不太平呢。”说罢,他带着卫兵起身离开。
坐上汽车,卫兵实在是忍不住,扭头对吴邪说道:“小佛爷不应该将佛爷夜里佯攻一事告知范文程。”
吴邪摇头,道:“去司令部,我见见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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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已经有近十天没有见过吴邪了,本近日都在作战指挥所,很少在司令部,可就是巧了,今天晚上刚好从指挥所返回司令部,披风还没脱就听副官说吴邪来了。
张启山眼皮一跳,他直觉吴邪这么晚跑来司令部是有事。他转身走出办公室想要去迎吴邪,哪知吴邪一路小跑,转眼就到了张启山面前。
张启山上下瞧了瞧吴邪,没一点儿伤,稍稍放心。
吴邪喘着气,小脸跑的红彤彤,他瞧了瞧走廊两头,拉着张启山进了办公室:“想死我了!”
吴邪话音一落,微微掂脚捧着张启山的脸就亲了上去。
张启山伸手抱着吴邪的后腰,侧首迎合。
两个人吻的如胶似漆,身上都有了几分变化,吴邪这才推了张启山一下,低头看着自己有些想要抬头的地方,然后又看看张启山的,忍不住笑起来。
张启山皱着眉,捏着吴邪的下巴迫他看着自己,道:“大半夜不在府上歇着,跑来干什么?”
吴邪伸出手指掂了掂张启山要命地方,张启山眉毛一跳,吴邪坏笑道:“大半夜就是想来撩一下你啊。”
半夜张启山还有一场仗要打,实在是不敢放纵,他咬咬牙,低头亲上吴邪的双唇,蹂躏半晌牙齿咬了吴邪一口。
吴邪“啊”了一声推开张启山,捂着嘴瞪着张启山:“你咬我!”
张启山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咬牙切齿:“你能撩我,我就不能咬你?”
吴邪撇嘴,手指摸了摸嘴唇,没有流血,但是应该是鼓了小小血包。张启山看着吴邪鲜红欲滴的嘴唇,伸出手指摸了摸,道:“疼么?”
“疼!疼死了!”吴邪拍开张启山的手,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
张启山终于绷不住笑了起来。
吴邪瞪着他,然后两人一笑一怒对视半天,吴邪终于也绷不住,笑了起来。
“说吧,到底过来什么事儿。”
张启山把披风脱掉随手扔在沙发上,走到吴邪身边挨着他坐下。吴邪抱着张启山的手臂,说道:“作战计划有更改吗?”
“有。”张启山看了一眼吴邪,拿了桌子上的苹果递给他,吴邪摇手拒绝,道:“原计划今晚三点佯攻,这事有变化吗?”
“有。”张启山微微皱眉,道,“你打听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