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又高兴起来,道:“好。”
“一言为定。”
她用小指勾了勾展昭的小指,大拇指印在他大拇指上,火光将她的脸照的通红,她的手指也是红红软软的。
与展昭拉完勾后,她问南星要了一方帕子,小心地将衰败的花朵放在里面包好,然后贴身放在怀里,笑眼弯弯道:“这是第一朵,我要留着。”
展昭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脸,忍俊不禁道:“恩,留着。”
赵宁这边一片祥和,范喜那边却不大安宁。
马汉对范喜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不止是因为范喜抢赵宁轿子的事情。
他曾撞见了好几次,范喜什么也没有收拾就过来了,因而缺衣少穿,便问赵宁要衣服要首饰,赵宁一脸的好脾气,叫南星找了出来拿给她。
这种画面看得马汉直想去摇赵宁,你是个郡主,要不要这么好说话,要不要这么怂?
五次三番下来,马汉对范喜的印象差到极致,今日范喜又去抢赵宁的轿子坐,把赵宁一介郡主逼得只能坐小轿。
马汉看着那摇摇晃晃的小轿,心也跟着颤起来——好歹也是一个郡主,怎么能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赵宁请他帮忙去拿金镶玉的锁,小脸上,眼睛圆圆亮亮的,像是聚了水,有着几分担忧与害怕。
不用想,也知道,她这是怕自己去了要不回来,所以才请他帮忙的。
马汉拉长了脸,来到范喜这里,说明了来意,范喜连头也不抬,直说不知。
马汉积压多日的火终于炸了起来,声音回荡在夜空:“你把郡主的金镶白玉锁怎么了?!”
范喜被马汉突如其来的高嗓门吓了一跳,李太后拍拍她的手,她自以为有了依靠,梗着脖子,道:“不过是一个锁罢了,我送给大哥了。”
李太后也不以为然,道:“一个锁罢了。她一个郡主,穿金戴银,享用不尽的富贵,还计较这些小东西做什么?”
李太后毕竟是包拯的母亲,且年龄大了,眼睛又瞎了,马汉不好跟她一般见识,没接她的话,黑着脸把范喜扯了起来,道:“去要回来,那是郡主的东西。”
范喜连声尖叫,不住地拍打着马汉的手,道:“你做什么?!”
“放开我!”
李太后听到声音,慌着去抓范喜,然而马汉已经扯着她的肩膀走远了。
马汉把范喜推到范华身边,范华也被他吓了一跳,忙去扶范喜,道:“这是怎么了?”
然后又对马汉怒目而视,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妹妹?”
马汉冷冷道:“郡主的锁呢?”
范华面上有一瞬的慌乱,道:“什么锁?”
合着这两兄妹是串通起来拿锁的。
马汉不由得冷笑不已:“金镶白玉的锁,拿给我。”
范华强作镇定,道:“什么锁,我没见过。”
手指却下意识地捂着腰侧,马汉眼睛微眯,伸手揪着他的衣襟把他扯离了地面。
范喜吓得不住大喊,道:“哥,哥,咱给他吧,不过一个锁而已,等到了东京城,有多少锁不够你带的。”
血液涌上头顶,范华浑身发冷,死死地护住了腰侧。
那金镶玉的锁入手温润无比,边缘滑顺,不用想,也知道是赵宁平日里拿在手里经常把玩的。
所以他才央了范喜拿给他。
他曾听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讲过,女子贴身之物被男子拿去了,便有鸿雁传书私相授受之嫌了,为保名声,她是要嫁个那个男子的。
他纵然做了王爷,以他的身份,也是难娶赵宁的,更何况,赵宁是喜欢展昭的,所以他才想了这个法子。
范华咬紧牙关,死不松手。
见此马汉便把他丢在地上,范华身上吃痛,松了掌心,那金镶玉的锁便从他腰侧露了出来。
金镶玉的锁原本是用金子与白玉镶在一处的,但不知为何,金子与玉分开了,被范华用一根红绳子分开系着。
南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从范华身上扯下了锁,借着月色看了半晌,缓缓抬起了头,如看死人一般看着范华与范喜,声音颤抖:“如果我没有看错,这是太宗皇帝赐给八贤王的。”
“持此锁,上可斩昏君,下可诛佞臣。”
作者有话要说: 赵宁:收拾你们俩
根本就不需要本郡主亲自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