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我也是以魂魄状态跟着你的。或许是因为今生的身体未死,所以我的魂魄也能碰到世间的东西。半个月前,我在紫兰轩中醒来,休养了一阵子就赶来伊阙了。”
今天所接收的信息实在太多,所以乍然听闻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白凤也只是挑了挑眉,淡定地走到墨鸦身旁,问道:“那在温柔乡,你怎么被阴阳家发现了?”
“小子,你今天的问题很多呀?”墨鸦已经处理好一只野兔,正在剥第二只野兔的皮。他侧头看了白凤一眼,神色玩味。
“爱说不说。”你以为对谁我都打破砂锅问到底吗?白了墨鸦一眼,白凤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的伤好了吗?”刚说完,白凤脸色一僵,恨不得将这句话吞回去。说点什么不好,偏偏又问了问题。
“哈哈!”墨鸦失笑,道,“放心吧,我的伤全好了。至于阴阳家能发现的事情,我猜和我身体未死有关。”拎着处理好的猎物,墨鸦出去找到条溪流洗干净。回到山洞,却发现白凤依旧站在洞口。身上白衣袖口未束,腰带未束,和平日里的英姿挺拔很不一样,似乎整个人都温润了,柔和了。山风呼啸,卷起长发,衣袂翩飞,淡漠少年飘然通透若红尘不沾。
风景虽然赏心悦目,墨鸦却皱了眉,上前拉着他向洞内走去:“想那么多干什么?反正我现在活着。你这站在风口上的,染上了风寒我可不管你。”
作者有话要说:
此去经年,时空倒转。蓦然回首时,却有一人始终未离!这世间,再不会有人如墨鸦一般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白凤的纯净,于乱世中仍尽己所能给他一切。
第22章 借刀杀人
细雪洋洋洒洒,屋檐上渐染白霜。
夜色如墨,一灯如豆!李斯坐在矮榻上翻看着卷宗,榻旁一盆炭火烧得通红,屋内也有了些暖意。
“廷尉大人,下官领罪!”一位身着官服的男子走了进来,他双手捧着数卷竹简,双膝跪地,“散布消息之人逃脱,只留下了这些。请大人再给下官一些时间,下官一定能抓·住他们。”
“拿来。”李斯依旧看着手中卷宗,淡淡道。官服男子捧着竹简走近李斯,双手前递。半炷香后,李斯看完卷宗,这才抬起头,看向官服男子,脸上带着淡淡歉意,“我看得入迷,竟忘了你还在,辛苦了。竹简放几上就好,下去休息吧!”
官服男子陪笑道:“不妨事!属下这点小辛苦,怎么比得上廷尉大人的日理万机。”依言将竹简放到几上,缓缓退下。一走出庭院,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迅速揉·捏着自己酸痛的手臂。
李斯打开竹简,只扫了几眼,面色巨变,瞳孔紧缩。啪!手一抖,竹简摔回几上。
他拧眉思索良久,突然笑了,眉眼间的焦躁惊惧消失不见。
“来人!”
“属下在!”
“近日有团伙在城中四处散播谣言,我怀疑是赵国的奸细。从此刻起,你们要密切监控排查,一旦发现立刻行动,死活不论。”
“若是有朝中官员阻拦,皆以通敌叛国论处。”
“属下领命!”
——
新郑城,紫兰轩。
“公子有段日子没来了,在忙什么?”紫女拿着酒壶走进房间,琼浆入杯,酒香四溢。
“哎哎哎……你不是说照月旨酒全没了吗?这是什么?你藏哪了?”闻到熟悉酒香,韩非指着紫女怒道。
紫女眼眸微眯,笑道:“公子这表情是不喜欢吗?”一边说着,她端着酒杯就要扔。
“别——”韩非一把抢过,倾酒入喉,“嗯,好酒!”
“说说吧!韩王找你何事?”放下酒壶,紫女坐在一侧,问道。
“还不是为了赵国的事。”韩非倒了杯酒,轻叹,“唉!父王让我写信劝秦王放弃攻打赵国,不写不准我出宫。呵!父王想得太简单了。秦国的狼子野心早就昭然若揭,秦王会接受才是怪事。”
“唉!不说这了。”一饮而尽,韩非看了看四周,怪道,“卫庄兄怎么不在?墨鸦也走了?”
紫女眉眼含笑:“庄此刻应该在教红莲公主吧。”
闻言,韩非皱了眉头,心头隐隐有些酸涩和失落。红莲,长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