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同人)花信_作者:简歌(87)

2018-02-15 简歌

  但他私下派出了几组人马全都无功而返,他不能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这里,上海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他只能暗自期望,明楼玩笑说,都言祸害遗千年,王天风这样的人,能活万年。

  时间日复一日地过去,明楼心底的期盼渐渐平缓,他不得不接受王天风已死的事实。

  又过了大半年,就算是上海这样温润的城市,这寒冬数九的天气,也让人恨不得永远呆在家里才好。

  转眼年关将至,天黑得越来越早。明楼和阿诚下班回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了,还飘着零星的雪花。二人刚下了车,就见明公馆门前站着一个人影。走近一看,竟是已“死去”大半年的王天风。

  明楼一见他就笑了,“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

  王天风也笑了,“我怎么能死在你前面。”

  阿诚开了门,明楼带着王天风走进明公馆。明台正站在餐厅门口跟阿香笑闹,听见声响转头看过来,当场就楞在了原地。

  王天风瞪了他一眼,斥道:“没见过我啊,怎么直勾勾地盯着人!”话是这么说,语气却柔软得不像他。

  “老师……太好了你还在!”明台大步冲过来,一把抱住了王天风。

  郭骑云和于曼丽很快便被明台一通电话叫来了明公馆,三人围着王天风又哭又笑,通通失了往日的从容淡定。

  据王天风自己说,当初完成了密码本的交接后,日本人本想带他返回上海继续严刑拷问。在回程的路上,天降大雨,道路泥泞湿滑,王天风便趁机去夺了驾驶员的方向盘,扭打间车子失去控制翻了下去。

  但王天风有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几处要害,虽然仍然受伤不轻,但幸而没有生命危险。他在山里修养了一段时间,又在附近的市集上做了些活赚取路费。辗转许久,近日才回到上海。

  听罢众人无不唏嘘感叹,也许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不过幸好,最终还是回来了。

  王天风重回军统,但他不再抛头露面,而是隐入军校,教导出一批批优秀的学员。他也清楚军统内部已然腐朽,所以在明楼向他透露了身份之后,他的学员大部分都经由眼镜蛇的引荐,加入了共党。

  王天风时不时地来到明家拜访。渐渐的,他和明镜之间培养出了一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情感,但没有人急于点破它。明镜十七岁接管明家,半生驰骋商场,如今遇到王天风这样一个可以称之为传奇的人物,心中为了明家而深藏多年的情感终于有了出口。

  不过两人都不着急,有时间就一起去喝喝咖啡,看看电影,慢慢进入了恋爱的阶段。

  时间再转,便又过了半年。明楼和阿诚的感情愈加稳固,甚至因为心意相通,他们在工作中也更加默契。抗日战争进行到此,日军已隐隐显了颓势,明楼和阿诚的伪装工作也更加得心应手。

  他们不约而同地有了一个新的爱好,就是养花。明楼喜爱紫罗兰,尤其喜欢在办公室摆一盆蓝色紫罗兰。阿诚常常一边浇水一边抱怨明楼,“你又不管,最后还不是扔给我了。”明楼听了这话也只是笑而不语。

  阿诚在明楼的书房的窗边摆了几盆海棠花,每天精心侍弄。明楼笑说这海棠花代表阿诚,让他见了就觉得亲切。

  如今他们的生活中每日可见海棠与紫罗兰,阿诚有时觉得可能冥冥中当真自有天定,一切因花而起,又以花而结,可谓人生。

  End

  花信·番外一(甜)

  二人的心意一经确认,明楼就倏然病倒了。

  三个月,这三个月里,他无时无刻不在压抑自己内心的冲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那些躁动的心思就如同花瓣一般泄出。

  新年肩上的一枪,和前不久面粉厂腹部的那枪,更是令他元气大伤,面上的平稳淡然都是他强撑着自己做出的假象。直到确认了阿诚的心意,这些日子以来的疲倦和痛苦才真真实实地找上他。

  明楼躺在床上,脸色不自然的红。他烧得厉害,连带着头疼体寒如浪似的一波波涌来。他咳嗽几声,勉力睁开双目,就见阿诚垂着头坐在椅子上,显然是睡着了。

  明楼恍惚回到了新年时分,新年酒会上他中枪被送至医院,睁开眼所见的第一副画面也是如此。

  然而心境完全不同了,那时他们二人还在各自纠结,愁肠百转;而今却已心意相通,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