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茨木看酒吞准备起身,以为他又要反悔,连忙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吞吞吐吐:“你不会——赖账吧?”
酒吞憋住笑,一本正经:“赖账?什么账?”
“就是——就是……”小家伙这时候倒知道害臊了,耸拉着脑袋,声音越来越低,“你都把我——”
眼看着再招惹下去人就要哭出来了,酒吞赶快见好就收,重新坐下来把人搂进怀里。
“身上难受吗?”
茨木顺势揪住他衣襟,把脸整个埋进怀里,闷闷点了点头。
酒吞被吓了一跳,正想把人拎起来想检查,才发现怀里的小东西乐得嘴都咧到耳根了。八年抗战圆满成功,茨木高兴得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管不顾撅起屁股就要爬过来索吻。酒吞连忙把他推开,替两人整理了衣服,揉了一把满脸不高兴的小家伙权当安慰。
“别闹了,”酒吞从包里掏出眼镜戴上,“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回学校了。”
茨木也听到了外面喧闹的人声,不情不愿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就是磨磨蹭蹭不愿意下车。酒吞笑着叹了口气,把人拉回来,逮住脸亲一口。
“乖乖听话,知道吗?”
尝到甜头的小东西这才罢休,嘻嘻笑着亲回去,然后一蹦一跳下了车。酒吞在后边目送他远去,扶着隐隐作痛的腰,在心底暗暗感叹年轻人旺盛的精力。
————
茨木回了宿舍,才发现自己的东西已经被一目连尽数收拾好了,等车实在是无聊,鬼使黑他们几个人干脆放平箱子开了一局斗地主,正蹲在地上打得火热。鬼使白一直是跟着大部队走的,比茨木回来早一些,左右不见人回来,一直惴惴地等着他的消息。
他一进去就受到了整个宿舍的热烈欢迎,鬼使黑牌一扔就笑嘻嘻凑过来,一把揽住他脖颈拉着领口往下拽。
“呦呦呦,瞧瞧我们这小可爱,”鬼使黑揉了揉他脖颈上的斑斑红痕,“怎么拉个练还能被人吃干抹净了?怕不是以后要叫师娘。”
“师娘你大爷,”茨木笑着骂他一句,“我是你爹,知道吗?”
“爸爸爸爸,”鬼使黑谄媚地给人揉肩捶腿,“你看咱俩啥关系,下次在酒吞老师面前还得麻烦您多美言几句——”
一行人笑笑闹闹坐上班车往学校走,军训连着十一中秋长假,大多数人回到宿舍干脆收拾收拾东西就准备去赶火车。茨木是他们宿舍唯一一个本地的,回去之后先躺在床上天昏地暗睡了一觉。其实上午跟酒吞说不疼都是骗人的,在车上胡乱搞一通,又没有清理,现在后面疼得发木,浑身散架了一样。
他是被鬼使黑白兄弟进屋时候的动静吵醒的,两个人可能是以为宿舍里没有别人,跌跌撞撞热吻着就闯了进来。鬼使白还有点理智,蹙着眉想要拒绝,他哥却猴急地要把人扒光,不由分说上来就脱。
“别——屋里——”
“怕什么,”鬼使黑重新叼住自家薄面皮弟弟的嘴唇,“屋里没人,有人也不怕——”
他使出百般解数试图将怀里半推半拒的人软化,趁着人意乱情迷的时候干脆利落地扒了个干干净净。上下其手的间隙鬼使黑无意间抬了个头,然后就和坐起来的茨木撞了个对眼。
茨木:“……你们继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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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白裹着哥哥的衣服红着脸坐在一边,鬼使黑半边脸上印着个巴掌印,咬牙切齿地哭丧着脸,恨不得把床上的罪魁祸首活剐了。
坏人好事是要被天打雷劈的,茨木厚着脸皮赔罪,一溜烟跑下床,手脚麻利地收拾东西。
鬼使黑巴不得他赶快走:“去酒吞那?”
“没,先回趟家。
室内陷入了尴尬的寂静,鬼使黑看着他,有些犹豫:“回你爸那边还是——?”
茨木咔嚓一下关上箱子,直起身,勉强笑了笑:“去我爸那里转一圈就行,之后去老师那。”
鬼使白原先没了解过他们的事,便一直识趣地没有插话,直到目送着茨木出了门,才小心翼翼地问:“他这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