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也是朋友啊。”铃木说,“一定会有人来救你的。”
姑娘你作为一个看守员这么说真的好吗。
一说到被救,香磷就想到了那个白毛,到底是有多不可靠到现在还没一点消息,该不会已经在大太阳底下蒸发了吧。
旁侧敲击,已经确定他没有和她同时被抓,只是单纯的引开人好来捕捉她罢了,如此拙劣的手段也还是被他们给中了,也是水月智商太牛逼。
话说,那个混蛋不会是真想趁机把她给抹杀掉吧!!!好歹前前后后加起来都快二十年了啊!!
香磷卷起被子,恨不得滚上几圈来发泄。事实上她还真这么做了,从头到尾,哗啦啦的甚至碰翻了喝水的杯子。
铃木一脸黑线的看着她直滚到精疲力尽,一动不动,怕是睡着了。
大概是无聊至极的原因,与铃木对话的所有内容就像是炎热夏日里一阵清凉的风,烦躁时不觉得有什么,等到静下来,才惊觉它已经吹进了自己的心里,又是多么可贵。
在梦里,香磷梦见了许久没有梦到过的母亲,她的头发红的似火,垂在肩上肆意的燃烧,不见半分灰白。她趴在她的肩膀上,把头发塞进嘴里啃咬,然后和她一起看着背着刃具的高大男人渐行渐远。
同样色泽的头发燃烧了空气,狰狞的火舌四起,吞噬着周围的生命与建筑。她依旧缩在母亲怀里,尽管她觉得她已经到了下地奔跑的年纪。母亲的发色已经没有那么鲜艳,她搂着她的臂膀上布满了齿印,大的小的,黑紫的,凝血的。
她死命按着她脑袋让她咬下去,母女在逃亡的路上哭的撕心裂肺。
逃亡……逃亡……
她所看到的头发逐渐变淡,由灰白变成纯白。
然后一群人将她拽离,她就永远失去了母亲。
场景跳的极其快速,香磷发现,这都是她所在意和珍视的东西,比如一闪而过的,用手抚摸着她头发的大蛇丸,和由模糊到清晰,最后定格在那里的少时佐助的脸。
接下来的跨度无比大,潜于地下的蛇小队和翱翔于天际的鹰小队占极大的比重。
画面一转,封闭的房间,整排的电脑,激烈的战斗,前一刻还意气风发的鹰小队就成了组团战斗的网瘾少年。
佐助激动的暴起写轮眼,眼睛一片血红,他怒瞪已经开启咒印模式的重吾,“翅膀在碍事就把它折了!你以为我看在君麻吕的份上会对你的碍事儿和手速一忍再忍吗?!”
听到话的香磷一脸懵逼,手指键盘上疾舞的速度慢慢降下来,然后就遭到了佐助和水月的同时炮轰,“输出跟上!跟上啊!”
“我这比总是砸烂键盘的重吾好多了!!”香磷的嘴不由自主的动起来回吼。
旁边的水月一把将香磷揽过去压在腿上,夺过香磷的键盘开始快速敲击,“你在这样下次输出就不让你了!”
“你就应该好好奶人,没事儿瞎玩什么输出。”佐助也吼过来。
就连重吾也跟了一句,“香磷输出不行的。”
上身被按到水月腿上的香磷连番遭受炮轰,有些莫名其妙,还有些自带的愤怒,她知道这是梦,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这奇葩的走向。
大概是自己想在梦中解解自己这十天半个月没玩游戏的相思苦吧。
可水月这混蛋怎么回事儿?嫌弃自己渣还要把她按下去自己抢来玩?
即使旁边还有佐助和重吾,过进的距离还是导致人面部发红,呼吸不畅,“给我放开!谁让你让?你自己输出也是个渣渣吧,而且看你这次奶的什么d样?!”
“老实点啊你!”水月右手放开鼠标快速推她一把,“咱俩换电脑!”
然后那边佐助发出了诡异的嗤笑。
梦境总是那么的神奇和反复无常,这边香磷还没进入状态,下一秒就发现自己高举着法杖奔跑在小道上,两侧是石壁和草丛,进入绕绕弯还能看到蓝爸爸在摇摆。
“蓝给我!”她对那边扛着枪的家伙大吼,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那是水月。
他就那么停手了,自己上去辛辛苦苦大半天,打到蓝爸爸只剩一丝血时,对方一枪就给它崩没了。
水月就是水月,到哪都改不了这贱德行。
香磷听到对方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无边的怒火简直要突破天际,举起法杖,却怎么也给不了他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