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焦点始于双方的正面对抗,显然在任何时候暴力途径都是人们最先想到的解决不可调和矛盾的途径。Hermione对此具有相当程度的发言权,她甚至来不及给Harry太多说话的机会就已经开始快速列举出各种可能性:从最简单的开始,麻瓜驱逐咒让麻瓜连巫师的藏身之处都找不到,再加上隐身咒我甚至可以明目张胆地从你面前走过而不引起任何注意,这对任何军事行动都是致命的打击,毕竟你都找不到目标又要往哪里攻击呢?
她微微抬起下巴,Harry微笑着示意她继续。
接下来她谈到窃取情报的手段。巫师有阿尼马格斯,有复方汤剂,摄神取念,吐真剂,夺魂咒,一忘皆空。他们能毫无破绽地取代另一个人混迹在他人当中,可以轻而易举地渗透与扰乱指挥系统、下达错误命令,甚至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任何决策性的人物。麻瓜物品改造也能够派上用场,虽然魔法部的法规并不允许-但Weasley先生总是能收缴到许多非法物品,而众所周知博克博金的店内还有许多危险奇特的道具可供选择。说到器具就不得不提飞天扫帚和门钥匙(作弊般的幻影移形还要说出来打击你的信心吗Harry),和各种效果神奇的魔药。
“所以你至少要面对这么多问题-”在长篇大论之后Hermione深呼一口气,她灌下好友具有先见之明叫来的第二杯橙汁。“不确定敌人的据点及出现的方向,周围的同僚或上下级可能是别人假扮,生活中看似平常的装备也许被动过手脚。我一定还有遗漏的地方,但根据这些来看对比武器与魔法的优劣性就已经不那么重要,我看不出你能赢的可能。”
她举起玻璃杯晃了晃,属于格兰芬多的争斗天性一览无余。
“所以,来让我看看普通人能够做些什么。”
她将原话奉还给他。轮到你了,男孩。
本该这词代表的意义是事情发展不如预想那般称心。
“这很有道理。”Harry赞同说。“隐身咒或许可以用红外线仪之类的奇怪产品应对,前阵子我肩上的枪伤就是很好的例子。你在描绘一个理想化的状态,阿尼马格斯与摄神取念的难度超乎想象,吐真剂被限量管制,夺魂咒即使在黑巫师当中掌握的人也寥寥无几-但总得来说这些都不会对结果造成太大的影响,正面的对抗我必输无疑。”
他越过Hermione的肩膀看向更远的地方,那里有跟霍格沃茨中抬头能看到的相比并无二致的天空。
“可战争的表现形式有很多种,”他稍微一倾脑袋,语气平和又冷静。“谁说我们要这样开始呢?”
而这似曾相识的神态让前一刻还信心十足的女巫开始警醒,也许先前的丝丝凉意并不是来源于十二月初的季节因素-她见到过,在那段Harry需要药物支撑的时日中的某一天,他也是如此对她讲述疯狂却合乎逻辑无处辩驳的猜测。
往好处想,至少现在的Harry清醒并且理智。
但她想她可能很快就会宁愿不要这种好处。
“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他说。“我不是要来打仗,女士。那会世界大乱,于我并无益处。”
“那你想要什么?”Hermione警惕地问。
“互相帮助是良好友谊的开端。”Harry双手交握靠在椅子上说,好像他坐在富丽堂皇的威斯敏斯特宫而不是街边太阳伞下的廉价铁椅。
“你们的能力很有趣,我认为它有更大的发挥空间,也值得更好的待遇。你知道身为政府高层总是要面临各种危险与突发状况,我愿意提供足够的酬劳换取更多保障。”
“就这样?一份工作?”她不确定地追问。
“就这样。”他轻轻点头。“比如说你们其中一位朋友,他很好地帮助我打击了政敌带来的威胁,对此我万分感激。”
赫敏意外地愣了一下,但她飞速运转的大脑很快相通了其中的关节并致使她愤怒地抬高音量。
“你居然-那些恐怖袭击是你指使。”她棕色的眼睛咄咄逼人。“你在利用巫师作为武器来满足一己之私。”
“我更愿意称之为交易。想想看,我只是一个常年坐在办公桌后的普通人,没有能力逼迫任何一位巫师做他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那一定是黑巫师。”她嘲弄说。“你不清楚自己在与怎样的人打交道。他们以屠虐麻……普通人为乐,也许下一个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