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同人)局外听_作者:安东妮亚的兔子(29)

  萧景霖一本正经:“又不疼又不痒,也不流血死的也不难看,发热而已,昏昏沉沉人就没了,干干净净的,不毒发时没事儿人一个,怎么不是心慈——他心慈不心慈不重要,我与苏哥哥换血,配上这冰续草和你蔺少爷的医术,可能保梅郎永年?”

  蔺晨略垂眼:“长苏不会同意的……”

  安王八把那救命的琉璃瓶惊险的抛着玩儿,笑嘻嘻道:“你只需告诉他,与我换血是在救我,苏哥哥怎会不愿?”

  他苏哥哥此时正在书房,煮一壶功夫茶。

  快六月的天已有些热度,他旁边烧一台红泥小火炉,热气袅袅,竟一丝汗也不出。靖王马上就要晋封太子,不去准备那繁杂的典礼,倒有空来这苏宅,盯着烧开的水发愣。

  香茗小小一杯,素手推至君前,梅长苏一举一动皆是透骨的雅,只看着他,便能沉下心。

  “殿下好歹尝尝,这茶味道,与旁的不同。”

  靖王接过,看着碧色茶汤,也不喝,只嗅那香气,问:“景霖送来的?”

  梅长苏点头:“我虽不见他,安王殿下还是经常的送东西来——”

  “——先生为何不见他?难道先生也知,我这八弟,必活不到成人?”靖王脱口便觉后悔。梅长苏不见安王自有他的考量,只怕全是好意,他这火发的好生没道理。

  梅长苏的茶不觉脱了手,砸在膝盖上,在烟青衣摆上浸出一片,恍然不觉,只震惊的看着靖王:“殿下这话……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这说来话长,论源头要往前数个十几年,陈年旧事,反而更让人心悸。

  “……虽说子不言父过,可他这所作所为!景霖当年才五岁,他都下得去手,作为父亲,他心里可有后悔?!”靖王说到最后,不觉热血上头,红了眼眶。

  梅长苏眼里似含着泪,轻轻别过头去,不让靖王看见,只是声音掩饰不住的有些发颤:“……已经后悔了……怕是这毒刚下,作为父亲他已经后悔了,于是有人要救,他便派了最得力的太医,这些年更是宠爱至极……只是作为帝王,这宠爱有一个前提,便是安王殿下他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不知道……否则,只一次毒发……”

  至尊之位几重血。

  “我不见他,便是因为隐约察觉这过于娇宠之中的不妥,安王殿下十多年如履薄冰,圆融通透并无一丝错,却因为苏某区区一介谋士,公然触犯天颜,我怕再来一次,这帝王慈,终经不起消耗。”

  人心软,帝心硬,天家无父子。

  作者有话要说:  你要相信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宗主不狗带(doge)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痴心画不成。

  安王府,青杏在乳钵里擂研一些蓝靛,这是个细致活,四两蓝靛,要用整整四个时辰去擂它,擂研开后加上胶,澄清了方得到一种颜料,就是花青。

  安亲王在画他的美人图,为那眉眼弯弯染上淡淡胭脂,换色洗笔,问:“青杏,贾师快回来了吗?”

  青杏活动一下酸了的手臂:“殿下糊涂了,母丧三年,今上并未夺情,这才一年半,哪有那么快的。”

  安王洗着笔,低声念叨:“等贾师回来,怕是要去七哥那里当差,他本就是治国良臣,跟着我,纯粹是糟蹋——喂,青杏你那颜色制好了没?等着给衣裳上色呢!”

  要画画了才现捯饬颜料,哪有那么快的。

  没颜色用,他索性换了墨汁另找张纸题起词来,边题边念出了声:“对镜画美人,美人如隔云,隔云见明月,明月映几魂,几魂曾入梦,入梦不见君,见君当如故,如故——如故——青杏,我这词儿编不下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青杏重重砸着乳钵,没好气的接道:“如故笑你笨!”说完,捧着东西走了。

  “嘿,好大的火气,我是得罪他了还是怎的?”萧景霖轻笑着,看自己写了一半的字,一首回文诗,开头就坏了律,如何回的起来。

  梁上轻巧跳下一个白影,自来熟的拿起他画了一半的图看:“我听着美人美人的,这画上却是个男人,而且这相貌……怎么,你画自己呢?把自己美化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