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霖道:“蔺少爷,你看仔细了那是谁?”
蔺晨装模作样的研究了一下,点点头:“嗯,的确不是你,这气度风华你便是溜须拍马也难望其项背啊……”
景霖也不恼,嘴角噙着笑:“当然,这,便是祁王兄。”
六月十六,太子加冕,萧景琰从此正位东宫。当晚月色朦胧,安王于府内描了一副工笔的祁王像,偏偏少了花青,终是画不成。
蔺晨把画放在一边:“今日画不成,来日颜色齐了你再补就是。”
萧景霖说:“苏哥哥那边你忽悠好了?”
蔺少爷义正言辞:“怎么能叫忽悠呢?我只是告诉长苏,你身上那毒霸道的狠又朝不保夕,需要至亲的血来换,还要借借他血里那百毒不侵的火寒毒……”
“百毒不侵的火寒毒,蔺少爷这屁放的,和真的一样。若真是百毒不侵,我这火炎眠,又如何救得了他……唉蔺少爷,你可要接住我了啊。”正笑盈盈的说着话,突然人就是一倒,浑身滚烫,正是毒发。
蔺晨哎呦呦的扶稳了人,少年看着没肉扛着却颇沉,他一边抗人一边抱怨:“你吃药之前能不能说一声?我也是服了你了,你配的这药也忒管用了这毒说发就发。”
他暗戳戳的抗着人进了苏宅,往梅宗主跟前一放,还不忘整整自己的头发:“人我拿过来了,正烧着呢,要救吗?”
梅长苏探着人滚烫的体温,一时没开口。
“说话啊,跟你说他要不是你的嫡亲表弟心肝宝贝我才懒得管呢!哦他常吃的药我也带着呢,要不,这回咱再压一压?”
梅长苏苦笑一下:“压制得了一次,下次谁知还压不压得?你明知我定会救他,只是突然有些怕,蔺晨,我,还能撑得到赤焰昭雪的那天吧?”
蔺晨激愤的用扇子指着他:“嘿这是什么话?我还能害你不成?要是对你有损,我管这孩子事儿呢我又不认识他!”
梅长苏怅然一笑:“所谋已上正轨,便是我万死,能救他,也无妨。”
萧景霖人事不知,只着小衣,金针插了满身。飞流搂着他,扶他坐定,一手贴着后心,输着内功。蔺晨给梅长苏喝了一盏奇苦无比的漆黑药汁,划开两人手腕,血脉相连。
梅长苏清醒着,只觉一手的血液阴阴流出,另一边注入的却滚烫无比,途经经脉流过全身,烧的发疼,过心脉时,自己心口却有一股清凉,将这热油转成了温泉。
疑惑越来越盛,匆忙要抽手,那边蔺晨咋呼起来:“唉唉唉!怎么呢这是!你要害死他不成?!”
于是换血依旧,只眦目欲裂,用尽全力的挤出话来:“……蔺晨……若是你骗我……”
若我骗你,当如何。若你骗我,又如何?
萧景霖醒的时候阳光正好,他慢慢抬起手,对着刺眼的阳光,看指掌里面那些映出的血色。
蔺少爷一副三天没睡的样子:“呦,你先醒了,那个还睡着呢!”
安王八不搭理他,开口声音略哑,出来这么一句话:“青杏呢……我那颜料盒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居然收获了一个小萌物!抱住亲亲!此花无名童鞋我好激动!混j j也好几年了第一个地雷!我都不知道我等小透明也是可以收地雷的这原来不是签约作者们的专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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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水精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往年的夏日里,萧景霖总是窝在避暑阁里不出门,终日抱着冰盆子,仍是热,粘腻淋漓的满身。哪似如今,流火七月里,站蔷薇架下,自清凉无汗。
他自得其乐的辣手摧花,艳红蔷薇汁沾了满手还盘算着这颜色好,好做胭脂。
飞流抱着花瓶轻巧跃来,满脸喜色:“苏哥哥!醒了!”
景霖笑得如同满架的蔷薇:“合该是醒了,这都昏沉了大半月,再不醒,蔺晨的招牌怕要碎成渣。”
梅长苏神智不清了半个月,刚刚灵台清明,又被蔺少爷灌了一大碗苦药,难为他依旧风度翩翩,不似某王八被苦的龇牙咧嘴。
灌药的人收了碗问:“感觉如何?”
喝药的人道:“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