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则快速搂住了晕厥倒地的太上皇。
乾元帝一见戴权被擒拿,顿时疯喊:“杀了他!”
贾琏却将戴权两只胳膊都捏吧断了,然后附耳向乾元帝进言:“戴权掌握着地下钱庄,微臣以为那笔钱足可建立一支强大的水师。”
乾元帝怒瞪双眼:“你可知道钱庄的具体方位?”
贾琏一笑:“之前微臣不知道,如今,微臣约莫猜的到。”
乾元帝顿时眼眸一亮:“你是说,五凤楼?”
贾琏一笑。
乾元帝顿时眼眸一冷:“既然知道了,留这奴才何用?”
贾琏摇头:“他的钱在哪里,谁也不知道。还有,地下钱庄放印子钱,牵扯哪些勋贵豪门,也只有他知情。所以,陛下若是想要弄清楚这些事情,必须留他一命。若是陛下只想搜出银钱,大可以即刻杀了他。”
乾元帝挥手:“把他交给慎刑司,不,交给刑部,也不成……”
慎刑司本身就归戴权掌管,如今要他们审讯戴权,岂能奏效?刑部虽然跟戴权没有牵连,可是,宫闱秘史岂能外传?
贾琏言道:“慎刑司虽然是戴权掌管,却未必人人都是他的心腹,陛下只要重新赐封一位慎刑司总管不就成了?”
乾元帝心有不甘,却贪恋戴权的财富,也想知道哪些人吃里扒外。只得饶了戴权。
贾琏见他满面背晦,轻声劝道:“陛下一旦得到了财务,这些钱财就是他的罪证,只管将他五马分尸,谁也不会说您的不是。”
乾元帝看向贾琏:“你以为谁适合追查地下钱庄?”
贾琏言道:“这人必须要是陛下您信任之人,还必须是公证无私之人。因为印子钱涉及到千家万户,必须全部铲除,若是追查之人自己涉足其中,根本就查不清楚。反之若追查之人坏了心思,拉扯无辜之人,则不利于朝堂安定。所以这个人选很重要。”
乾元帝大约了解贾琏的话意:“又要某位王爷打头阵?你能不能有点志气,单独给朕办件事儿?”
贾琏笑道:“臣有自知之明,微臣的威信不足以弹压那些勋贵与清贵。再者,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微臣是奉圣军的校尉,管理平子营的军务才是微臣的本职。”
其实,贾琏不希望四王八公倒在自己手里。他若接手,势必成为京都勋贵与清贵的死敌。烂船也有三斤钉,皇帝也有草鞋亲。在自己拥有绝对碾压一切的权力之前,贾琏不想给自己树立一些无谓的敌人。
乾元帝被逗笑了:“传熙郡王,通政司冯紫英觐见。”
冯紫英其实是最适合的人选,他受了贾琏的托付一直在暗中调查六福钱庄的事情,只不过,前些时间被平安洲的事情打断了。结果,陛下因为被杨久志吓着了,让他结束了平安洲的事情即刻潜行西安,暗中调查西安卫所都指挥使陈远航。
他是英亲王的岳父,掌管全省军政要务。
西安是西北的大本营,属于战略要地,陈远航又是顾家的外甥,乾元帝不得不防。
这也是冯紫英秘密离开平安洲的原因。
要说冯紫英在西安很有收获,虽然没有抓住陈远航跟忠顺王勾结的证据。可是,忠顺王府有一家玉石场开采场却是受陈远航庇护。
冯紫英已经以查抄反贼的名誉没收了玉石开采场,收归国有,暂时交给西安府台打理,利润直接上缴国库。
乾元帝得知详情,已经在陈远航头顶上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鉴于冯紫英在西北替乾元帝捞回来百万雪花银,乾元帝对冯紫英十分信任。
冯紫英搜查地下钱庄,说实话跟贾琏自己参与没什么区别。只要他想知道,一般不涉及朝廷机密,冯紫英是很乐意讨好贾琏的。
回头却说贾蓉,今日真是天堂人间。
前一刻,差点被当成刺客砍了,下一刻,他就成了太上皇的救命恩人。
虽然太上皇如今还沉侵在戴绿帽的羞耻中,但是,贾蓉的勇敢机智有目共睹。太后娘娘已经旗帜鲜明的表示,要嘉奖贾蓉与贾琏叔侄们。
太后娘娘今日也是冰火两重天,嫡亲的孙女竟然想要毒死自己。而且这两个孙女还被太后娘娘教养多年,宠爱多年。太后娘娘直觉自己的教育很失败。
却也是太后娘娘自己没女儿,故而对孙女也好,对甄瑛毓这个嫡亲的侄孙女也好,她都是倾心爱护,竭尽所能给予她们最好的物质与地位。只可惜,她们一个一个叫太后娘娘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