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亲王闻言大怒,大踏步上前,抡圆了胳膊个甩了英亲王妃一个耳刮子:“你想死只管去,没人拦着,莫要连累我满府上下一百多口性命。你不是为了你陈家族人奋不顾身吗?正好,现在你就回去吧,我马上一份休书赐给你,绝对不会阻扰你的好前程!”
英亲王妃顿时愣住,少时,她嗷的一声冲向英亲王,抓住英亲王拼命:“我不活啦,你是不是早就被那妖精迷住了,厌恶我人老珠黄,想要换个王妃啊?只可惜啊,我就是死了,他也不能做王妃,她永远是个妾,永远只能站着伺候人!”
英亲王妃闻言怒极,甩手又是一耳光,生生将英亲王妃打得摔了出去一丈有余,顿时面如金纸。
英亲王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没想到他跟妻子竟然到了动手的地步。
这时候,王府两个郡主与世子都得了消息,慌忙赶来。
瞧见英亲王妃的模样,两位郡主吓得面色大变,却是英亲王妃的裤子被血水浸湿了。
管事嬷嬷大惊失色,好在迎亲王府常年有太医驻守,她忙着请来太医,却道是英亲王妃有了两月的身孕,流产了。
英亲王顿时悔恨交加,想要询问几句,却是不好开口。
英亲王妃原本面如死灰,闻听消息,顿时晕厥过去了。
世子闻听经过情形,顿时甚恨陈家,也恨皇上伯父大惊小怪。回到书斋静坐片刻,世子哭兮兮进宫去了宁寿宫。
太后这些日子正因几个皇孙明争暗斗,黯然神伤,也正因如此,她才会提点熙郡王顾念血脉亲情。孰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贯鹣鲽情深的英亲王夫妻竟然动了手脚,还把王妃打得流产了。
太后惊怒交加,搂着才十三岁的世子拍哄:“怪孙孙,告诉祖母,你父王为什么跟你母后动手?”
世子水浅很聪明,言道:“孙儿不知道,只听宫里去了公公,送了十个宫女,然后母妃父王就闹起来了,其余的孙儿就不知道了。”
太后娘娘一听宫里送美女,这是乾元帝敲打王公大臣的办法,目的就是给他们家里安插钉子,大臣家宅不和,皇家正好渔利。
英亲王妃犯了什么事儿,太后娘娘心里顿时明白了。皇帝这是在撒气呢。
太后娘娘只知道陈家的长子嫡孙被刑部拿了,并不知道其中牵涉这追债的事情,否则,事涉朝堂,她必定不会插手。
只是乖孙子哭得可怜,太后娘娘不忍心不管,首先要把乾元帝的意思弄清楚。因此,太后娘娘派人去请乾元帝。
意思乾元帝来了,看见弟弟家的儿子哭兮兮的,顿时心中冷了冷。却是一笑;“浅儿怎么来了。没上书房啊?”
水浅还是有些害怕乾元帝,顿时缩了缩:“去了,下学了。”
乾元帝一哼:“学到哪里,书温了?”
水浅吓得躲到太后怀里去了。
太后顿时睨眼乾元帝:“别吓着孩子!”一推水浅:“出去玩吧。”
水浅撒丫子跑了。
乾元帝一笑:“十三岁了,不小了,朕那时候已经要跟太子勾心斗角,不睡觉也要背书,不然就会被师傅罚站,被人耻笑。”
太后娘娘颔首:“那个时候,你最喜欢的事情就下学了回家抱着英儿。”
乾元帝颔首:“嗯!”
太后询问:“淑惠怎么啦,你送十个没人去恶心她?”
乾元帝并不回话,却是自顾说道:“北疆海疆战争一触即发,朝廷缺银子,陈家住着公主府,霸占二十万良田,京都里铺面多如牛毛,买卖盐茶,整么都敢沾手。据说这样的人,却欠着朝廷五十万的债务一份不还,她宁愿三万银子打通关节进宫,也不归还国债,这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啊!
“朕的御林军没有经费,贾琏只得自己掏腰包。母后啊,朕这个皇帝做的窝囊啊,册封个嫔妃,宫殿漏雨不能住,没钱修缮,培养一支军队吧,没有军费,要向臣子借债,您说说,朕该怎么办呢?”
太后终于听出门道来了:“你是说慧莲跟陈家同流合污?不会,慧莲不是那样的人。”
乾元帝笑道:“不瞒母后,为了追债,儿臣让骁骑营围住了宫门,不许欠债人等进宫打扰母后与父皇,陈家就在禁止入宫的名单上,可是,她就本事溜进宫来了,您说,朕的圣旨竟然出不了宫门了?一个小小的四品诰命,竟敢跟朕叫板,朕这个皇帝做的窝囊不窝囊?母后啊,这话若非母后动问,我都不好跟谁说去啊,我不好意思啊,丢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