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一直没有做声,进京倾听乾元帝牢骚满腹,最终,乾元帝自己不好意思扶额干笑:“吓着母后了,孩儿心里着急啊,千头万绪。好容易找到了解决的门道,却遇见年景不好,银子不凑手。”
太后娘娘拍拍儿子胳膊:“想说就说吧,憋在心里不好,说完了就去干事儿吧,只要符合国法家规,干怎么干就怎么干,总不能臣子端着金饭碗,皇帝饿肚子吧。”
乾元帝面有惭色,躬身作揖:“多谢母后谅解!”
这边熙郡王很快得到了乾元帝指令,通知陈家,要么赎人,要么即刻启程充军岭南。
陈夫人正在家来纠结,像这样偶去迎亲王府问问消息。忽然间宁寿宫来了一队人马,两个嬷嬷上前二话不说,一个摁住陈夫人,一个手持戒尺,左右开弓打了陈夫人四十嘴板子,将她一嘴牙齿打得满地都是。
最后,德福公公言道:“太后懿旨,陈蒋氏妇德不修,品行不端,纵夫为恶,教子无方,看在大长公主面上,掌嘴四十以儆效尤,再敢挑三窝四,离间皇室宗亲,定然严惩不怠。”
蒋氏这下知道自己挑唆英亲王妃的事情露陷了,再不敢抱侥幸心理,陈荣全不在家,也无人商议,心理知识害怕儿子被充军岭南,那就是死路一条了。忙着吩咐人等开库房,清点银子。无奈现银不够,缺口二十万。只得把昌平几个千倾的庄子买了几个,东省地的黑土地买了万顷,又把江南的茶园买了几个,总算凑足了六十万的数字。
熙郡王现场登记造册,又吩咐人四处宣扬,户部有大批田庄出售,早到早得。
陈荣全被关了三日黑屋子,每天吃喝拉撒都在一间房子里,每与人说话,没有书籍消遣,这还或正要屈服,结果被人放了出来,回家得知田产被他夫人变卖大半,顿时恼羞成怒,却寻他夫人教训,结果发现他夫人成了猪八戒。
陈荣全这才知道,这会上皇再不会替陈家撑腰了。有听闻儿子被人打得半死,顿时恨不得去跟刑部拼命,却知道,眼下陈家已经失去了上皇庇护,这才没敢造次。
陈家欠债一还,除开几家实在贫困之家,其余人家都开死了分批次还款,债务收回两成不到,折合二百万银子。
乾元帝十分欣慰,银子到手,首先拨给兵部五十万两,替御林军造办武器,再拨给御林军十万做经费。
六月初,御林军终于穿上了崭新的飞鱼服,夸上了绣春刀。
贾琏却深深的皱起眉头,他的训练一切为了针对战争,因此,他针对倭刀的破坏力,贾琏参考唐朝的锁子甲设计出一种简化版渔网状锁子甲,这种用料少,适用近身作战,重量十五公斤,主要防护部位喉部、胸部、腹部与双臂,主要是防御倭刀的杀伤力,结果,这一项因为经费不足,被兵部驳回,改成裲裆前后护心镜。
并不承诺,一旦真的上了战场,必定会每人一套锁子甲。可是,平日不训练适应锁子甲的重量,战争是忽然增加身上的负重,会造成行动失调。
裲裆只是厚棉布,即便是缝上铁片,抗打能力岂能跟锁甲相比?
这一回的数目太大,贾琏自己不可能掏腰包,只得要求将官们负重而是二十公斤急行军。为今后战争做准备。
这是后话。
回头却说贾琏这一日熊长昊去后不久,贾赦便派人来寻贾琏,却是商议孙绍祖的事情。
贾琏神识覆盖贾赦的书斋,好家伙,赃款还摆在桌上咩来得及收起,默默一数,五十两的银锭子整整齐齐一百锭。
贾琏问道:“老爷缺孙家那五千银子?”
贾赦一惊,瞪视贾琏,骂道:“你这个兔崽子,竟敢在我这里埋钉子?”
贾琏肃静了面色:“我我何须埋钉子,拿银子不在桌上摆着呢?”
贾赦瞄了一眼门帘,严严实实,这兔崽子怎么看见了?
却是睨着眼看着贾琏:“嗯,这事儿没说定,故而……”
贾琏言道:“三皇子还在圈禁呢,孙绍祖是三皇子的门客,老爷就敢去替他说情?他比陛下的皇子还尊贵?不怕陛下一怒之下东杀机?”
贾赦悚然:“这么厉害?他不过一个门客……”
贾琏道:“侯立文也是门客。我劝老爷一句,这些银子,要么作为贿赂上交朝廷,要么退回去,切莫脏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