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鱼冷笑道:“我血玉山下鲲族族民,前日被你天庭将领屠杀殆尽,你维护于我?”
玉帝听之变色,大声道:“有这等事?我怎不知!”
却听得帝妃大喝道:“妖言惑众栽赃诡辩,众将速将她拿下。”众将楞了一惊,抬头见玉帝未发言语,均互看一眼,不敢行动。
帝妃见状大怒,急道,“禁衣卫的人呢,快杀了这妖女!”令声落处,殿中仍一片寂静,夏鱼冷道,“不用喊了,你那禁衣卫,已经被我烧成灰了。”
众仙一阵哗然,帝妃恍然一震,撑住玉桌指夏鱼道:“逆天造反,还等什么,养了你们这么久,快杀了她!”
只见那围阵之中应声冲出约一半将领,持刃大喝,围了上来。夏鱼拔出血玉灵剑,低语道:“且看你们还记得此剑否。”瞬时身形闪动,降鹏剑法依次展出,刀光剑影中落英缤纷,数招之下围攻将领纷纷手腕中剑,兵刃落地之声连绵一片,剩下的那些围观天将倒是幸灾暗笑,悄悄退了回去。
夏鱼不想缠斗过久,双翅拍打挥出,帝妃那些手下应风飞出,摔落在数丈之外。夏鱼转过身子,静静看着殿上玉帝,又向前数步,走到了殿阶之上。玉帝大惊跌坐在椅上,指夏鱼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夏鱼!”却见一瘦小身影随声疾步走上殿前,拦在了夏鱼身前。夏鱼看去,正是太上老君,便即收剑入鞘,微微拜道:“见过老君。”
太上老君点点头,小声道:“敖烈还在,你且莫急。”
听及此言,夏鱼心石落地,正欲追问,却见太上老君扬起拂尘,拜玉帝朗声道:“陛下在上,此际千钧一发,有一事我不敢隐瞒,还请禀告陛下!”
玉帝坐正身子压了压惊,环看座下众臣一眼,稍作正色道:“但说无妨。”
太上老君躬身谢过,回头看了看殿中数位道家仙友,微微点了点头,看玉帝道:“启禀陛下,夏鱼、敖烈为蓬莱真人门下,均属我道家弟子。近些年来,帝妃不知是何目的,结党一派排挤打压我道派中人,诸多道仙被剥去仙名削去仙身,被抓入禁衣卫中者也为数不少。更有如湛决者,因不愿屈从于她而丢掉了性命……”
“一派胡言!”帝妃大怒,瞪目抢道。
太上老君挥了挥拂尘,继续言道:“上次蓬莱门师徒衷心护主,在这里击退了烛王九阴,陛下感动其功,明言宜宽待蓬莱门下及鲲族众人。殊不知两日之前,帝妃派禁衣卫倾巢而出,联合北海龙宫攻入血玉山鲲族大营,将鲲族族民屠杀无数。敖烈护得夏鱼脱逃,却被禁衣卫击伤抓捕,缚入大牢,又逼迫其父西海龙王诬告了忤逆之罪,才有了今日这凌霄殿之变啊!”
“一派胡言,血口喷人!”帝妃抓玉帝手道,“陛下,天庭道家一派趁危中伤挑拨,你不要信他!”
玉帝却是将手甩开,望殿下众仙道,“众卿家可知,有这等事?”
却见太白金星上前道:“禀陛下,老臣也是昨日才知,帝妃派禁衣卫下界,将血玉山鲲族几近灭族啊……”
水德星君上前跟道:“禀陛下,臣与蓬莱真人湛决一贯交好,自湛决一案起便一直在暗自调查,此案纯属帝妃一派栽赃嫁祸,蓬莱真人实在冤枉啊。陛下英明宽厚,还请为忠骨开恩,给蓬莱门弟子一个说法。”
却听殿内众臣齐声一致,躬身拜道:“陛下英明宽厚,还请为忠骨开恩!”
“荒谬!”帝妃拍案怒道,“禁衣卫私自下界行动,与我有何干系,你们无非是趁乱逼宫,诬陷与我!”
殿内众臣被帝妃气势压制,顿时安静下来,却听得一怯音颤声抖道:“陛下……”众人看去,见人群后一肥胖身躯跪拜在地,手脚并用爬上殿前,抬头那烧焦的胡须上已是满脸涕泪。夏鱼看去也是一惊,这火长老果真属火,适才竟然没有烧死。
却见那火长老磕头痛哭道:“禀告陛下,禁衣卫上下被帝妃威胁恐吓,近些年来不得不听其指使编造罪名,抓捕迫害了大批帝妃在天庭的异己仙臣,尤其那蓬莱真人更是被帝妃残害致死,而前日禁衣卫下界攻打鲲族,也是被帝妃下令威逼,老臣不敢不从啊!”
殿内一阵惊哗之声,那帝妃大怒道:“狗奴才!”挥袖间一道银光闪出射了过去,夏鱼看得清楚右指轻弹,那匕首叮当落地裂为数断。火长老更是吓得大哭猛的磕头求饶道:“帝妃杀我灭口,请陛下饶命,请陛下饶命啊!”